就嗯了一声,这就没了?
齐家家规森严,不说老夫人出马,就单凭送礼被轰出来这事儿要是传到齐大老爷耳朵里怕是也要家法伺候。
特别眼下还连累了齐梓川的学业。
齐梓恒嗓子有些发干。
“阿川你还是尽早跟大伯父递信吧,要是从外人口知道这样的消息才更是不好。”
“递信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写。”
齐梓川站起来,看着个头已经与自己快要相近现在垂头更显无辜的弟弟。终于是忍不住将宽大的手掌盖在他的脑袋上。
“是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我与你相处多年,你什么习性我岂会不知?我想跟阿恒你说的是,不论任何事情,不要第一个把家人排除在外。你瞒着兄弟让我有些不愉,但是我还是相信你。要怎么做,怎么配合,你直接说就行。”
齐梓恒感受着脑袋顶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只觉得眼眶里湿漉漉的。
他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把眼角的泪水挤回去,故作轻松回头面对齐梓川。
“要不,齐家干脆把我这个不孝子孙踢出去?”
“那你这次的麻烦可真不小”
齐梓川喃喃一声,片刻失神。
齐梓恒都在心里想着齐梓川肯定是被他这番言语吓到了,说不定已经在心里润笔这挑拨离间把弟弟赶出家门的信要怎么写了。
“不行。这个方法行不通。”齐梓川也只是呆了片刻,立刻眉宇间都多了好几分严肃。
“不是把你从族谱里踢出去惹出来的麻烦就会仅仅只是断在你这里。很多事情牵连甚广,就算你断干净别人也不会这么认为。此法行不通。现在我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快马加鞭修书一封火速让父亲大人来与我们一起商议对策”
齐梓恒有些愣愣的看着阿川就这么浑身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屋里忙前忙后的点灯,找纸,研墨齐梓恒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在还用不着求助大伯父,万事我尽量都处理好。再说了,真到那种时刻了,求助远在青阳的大伯父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我们人员变动怕是更是会引人注目。”
毕竟中间还有一个神秘的“大人”,从始至终都知道他这样一个落魄皇子隐匿在齐大人家中。
“有道理。可”
“阿川哥你不是信我吗?那就请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齐梓川眉心不自觉的蹙起,看着面前阿恒闪亮的双眸,他终究还是叹气一声。
“罢了,你连什么难题都不与我说我在这里与你干较劲有什么用?既然你心有胜算,我会尽力配合你。”
齐梓恒嘻嘻一笑,搂住齐梓川的胳膊。
“啊这就是我跟家人心连心的感觉吗?一下人都轻松了不少。今夜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不过阿川哥你日后一定还要再去国子监啊。”
齐梓川浅笑的弹了弹他的脑瓜,“还用你说。今夜一看你就喝了不少酒,不过还好你是个诚恳的。”
齐梓恒抿嘴笑。
只是在心里想着,既然他是诚恳之人,那谁是那个口是心非之人呢?
轿辇莫名停下。
软轿内的少年有些意外的抬眸,一边刘将附耳过来小声问道。
“少爷,是王黎王大人,他追过来了,非要见少爷一面。”
“不见。”
梁钰大大伸了个懒腰,兴致缺缺,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