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守城,物资损耗极大,可守固州城不足三天。”主将兼州官唐开贤躬身道。
“喔,那你想办法解决,来我这干甚?”
“王爷,可否借予州城些许银两以周转之用?待日后朝廷拨款之后,再将钱银还之??”
“嗬忒——”寿定王朱佑安面色一变,脸上肥肉一抖,吐了一粒西域风情葡提子。
旁边婷婷玉立的女侍暗香,疏影,清浅,浮月,霜琴,玉夏,粉蝶,虞姿停了奏乐,两人捏肩,两人捏脚,一人温酒,一人点熏香,一人送良,帝王级享受!
他为人一毛不拔,固州城民间送一外号:铁公鸡王。
“哎呦呵,唐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这寿定王府的开支可是大得惊人啊。”
朱佑安摆出一副无奈的姿态,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厅中为他服务的众多侍女。
“你看看我,这大厅里,就有…八位可怜兮兮的弱女子需要供养,
她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需要银两?
每天光是胭脂水粉的开销就不是小数目,
更别说她们穿戴的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这还不算府中968个奴仆的用度,还有跟随我垦荒耕作的数千农人,
他们的口粮、工具,哪一样不需银钱打点?
我也是一肚子苦水无处倒啊。
你瞧瞧,我这王爷,为了节俭持家,饭都舍不得多吃一口,
只能以斋饭和几颗菩提子充饥,你说我这日子,可怜不可怜?”
朱佑安为难地说着,婉拒唐开贤的借钱请求。
“以府上开支大搪塞我借钱?”
“荒谬,荒谬!”唐开贤差点暴走。
朱佑安面上虽仍挂着和煦的笑容,心底却是另一番计较:“哼,崇祯那小子,坐拥百万里江山,却不肯多拔些银两下来,
让我这等亲藩替他守着这四方安宁,当真把我当二驴子使用么?
我可不是那般任劳任怨、有求必应的角色!”
这股不满与埋怨,在他心底翻涌,却终究未敢宣之于口,只在心头盘旋,独自咀嚼暗自嘀咕。
州官唐开贤苦笑:“王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望您三思。”
“你可以去找城中富贵人家,他们可是富的流油,
王百万自诩家财万贯,商铺米店颍川几百家,你上门敲打敲打他,
还有李万金,本王娶儿媳妇才50席3天流水宴而已。
他娶媳妇居然摆了100席15天流水席,
还有那个陆玉山,忒讨厌,
我去你大爷的,那府邸之大,府邸奢华至极,都比上本王了,
最最最离谱的是那个张天昌,更是生活奢靡,
酒池肉林,妻妾成群,令人咋舌,达到了恐怖599个,他奶奶的……”
唐开贤听闻此言,脸色愈发苦涩,他强撑着笑脸,低声回道:“王爷所言极是,但是这固州城若失,
我们这些依城而居之人又岂有安生之日?
但愿王爷能体恤下情,共渡时艰。
至于王爷建议的城中富豪,末将自会去走一趟,
只是王百万、李万金之流虽富,却也未必愿意轻易解囊。
此非常时期,还需王爷您高风亮节,带领大家同舟共济,方能保固州不失,望您三思。”
朱佑安闻言,眉头微皱,心中却依旧盘算着如何甩了这个无底洞。
“吱嘎!”暗香取一块哈密瓜的时候,触碰了一张垫底椅子。
他眼睛盯——有了
肥肥胖胖猪手一个抓,推了一张椅子过去:
“唐大人,拿去拍卖吧——金丝楠木椅子,价值千金,
这个是本王作为一个皇室的忠心表率,我…尽力而为了哈。”
唐开贤一愣,看着眼前被随意推过来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