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漓此刻和沈鹤淮站在一起，虽然跟她不对付，但莫名有种统一战线的感觉。

听见王嫣儿轻蔑的语气，觉得自己也被侮辱，当即把小雀往沈鹤淮手中一塞，脸鼓得浑圆：“谁稀罕你这破酒楼，看不起谁啊你！”

“好大的口气啊，还嫌少。”王嫣儿料定沈鹤淮不是，悠哉悠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指了指对面一栋七层高的酒楼：“不行就那栋也给你们啊。”

沈莺漓还要再骂，沈鹤淮抱着小雀上前一步：“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王嫣儿犹豫了，毕竟两座酒楼，立了字据可就真的要给。

她将沈鹤淮仔细打量一番。

衣着普通但长相过人，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

不会真的是五王妃吧？

沈鹤淮见她犹豫，踢了一脚旁边的玉佩碎块，冷嗤道：“不是说你是未来的五王侧妃，连王妃都没见过？”

王嫣儿：“我当然见过！”

“那你不知道我是不是？”沈鹤淮又开始下套。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是啊，这王嫣儿天天说自己是王爷未来侧妃，横行霸道的，这也没见过王爷来找她啊。”

“不对啊，不是说王爷前些日子还去看她了吗？”

“王爷到底长啥样咱们也没见过，那次来也挡着个脸，谁知道是不是王爷。”

“不会真是她瞎掰的吧？”

私语声愈演愈烈，王嫣儿的眉毛几乎拧成死结，她腾得站起：“我怎么不知道？你当然不是五王妃，拿纸笔来！”

字据很快立好，两人分别签字按手印。

王嫣儿眼中满是不屑：“证明吧，我倒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沈鹤淮拿出绣帕给小雀擦着额上血迹，漫不经心问她：“你可知道王爷长什么模样？”

“这你都不知道？”王嫣儿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朝身后人吩咐道，“拿画来。”

一幅陆烬渊的画像在眼前徐徐展开。

玄衣玉面，站在一片桑树的林荫下，正淡淡垂眸，看着满地因成熟而从枝头坠落的深紫桑葚。

“来，好好看看。”王嫣儿深情注视着画像中的人，“这就是五王爷。”

在沈鹤淮怀里的小雀看着那画像突然出声：“这位叔叔我刚刚见过。”

“你见过？”王嫣儿瞥她一眼，觉得她在胡说，“王爷怎么会来桑州这种小地方？”

“五年前他奉命视察，这才来这里转了一遭，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来。”

“再说了。”王嫣儿微微垂眼，将颊边碎发别到耳后，“他如果来桑州又怎会不来找我？”

沈莺漓听完这话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你没事吧？”

“他连我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你？”

“要相貌没相貌，要品格没品格，你家不会连镜子也没有吧？”

“自己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

“你！”王嫣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少废话！你们到底能不能证明？不能就赶紧过来快给我舔鞋！”

“证明什么？”

楼上传来一道略带嗤笑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