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城墙下,一家早餐摊位摊主热情吆喝来往的路人吃早餐,水蒸气冉冉升起,一碗接着一碗的面条出炉。
“不如在这里再吃点?听周边的婶子说这家店的胡萝卜牛肉包子是一绝,走了一路刚好饿了。”
格蕾丝和福尔摩斯各自牵着马准备出城,现下的两匹马和之前在藏区马不同。
一路陪着他们行走藏区的两匹马,离藏之前返归山林了。
“吃吧!吃吧!”福尔摩斯暗自叹口气,距离上顿才过去半个小时。
自打来到金城,格蕾丝像是得到释放,每天都会吃很多东西,无论是正餐还是小吃,从起床到睡前嘴巴没停过。
和在伦敦克己复礼完全不同,有时候他会担心,她的胃能不能承受,大概还是故国美食更能吸引她。
好在,两三个月昼夜奔波下来,没有瘦也没有生过病。
“老板,两笼包子,四笼打包带走。”格蕾丝扬声说道。
“好嘞,客官稍作休息,马上就好。”
手上的缰绳拴在栏杆上,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期以来风餐露宿,两人的洁癖得到不同程度的治愈。
要是在以往在伦敦,格蕾丝一定会暴跳如雷,如今很淡定接受现状,并没有任何不适。
老板动作很迅速,两盘子包子端上桌,格蕾丝从筷子筒里抽出两双筷子,一双递给福尔摩斯。
包子配上辣椒油,绝了。
一顿饱餐走出城门,骑上马一路朝着敦薨而去。
风沙是此处的代名词,骑马奔袭两人从上到下裹得严丝合缝。
在茫茫沙漠戈壁上行走,稍有不慎会被风沙迷失方向,幸而出发前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份今年一月更新的地图。
当然,谨慎的福尔摩斯将近几年各个版本的地图全买回来了。
路上一丝还能看到之前官道的影子,近十年因为战争金城一带地处偏远,上方朝廷自身难保,几乎没怎么拨钱下来,官道和驿站疏于管理破败不堪。
“最后一个驿站休息两天再出发。”福尔摩斯看了眼手上的地图。
“好。”
两人快马加鞭朝着远处的驿站骑行,身后的道路上扬起一阵阵尘土。
沿途驿站里的驿长和驿卒为了生计也会承接过往路人食宿,年迈的驿长和年轻的驿卒坐在门口的方桌边,打量着远处的白杨树,他们日复一日观看日出日落循复往返。
“我好像听到马蹄声。”
“我也听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年轻的驿卒咧着嘴大笑,朝着马蹄声看去,“老大有两匹马,他们俩看起来很有钱,和你说的将军骑过的马不相上下,我们要发财了。”
老驿长瞥他一眼,心中暗忖,年轻人就是不淡定,想当年他接待过多少将军出征和凯旋。
两匹黑色高大马匹停在驿站前,老驿长唰的一下窜到马的边上,将两匹马拉住。
“两位住宿吗?我们驿站食宿条件,在周边的驿站里是数一数二的,而我以前专职养战马,一定会将两位的宝驹伺候的舒舒服服。”
一旁年轻的驿卒跟着点头,看他的眼白不超过二十岁,但他的面容在风沙的侵蚀下,老了十几岁。
“一间房还是两间?不过依我看两位是夫妻。”年迈的驿长说。
“老人家,猜对了,给我们一间好些的房间。”格蕾丝道。
两人下了马,驿卒殷勤帮两人拿行李,老驿长牵着两匹马走向废弃很久的马棚,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墙角下存放着草料,两人对驿站的维护并没有因为俸禄减少而懈怠。
比起之前住过的几个驿站好太多,牲畜棚里关着几只牛羊,不远处开垦五六亩田地,种着许多蔬菜。
后院里还有一口水井,两人能在荒漠里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约莫是因为这口水井的缘故。
走进二楼客房,里面的装潢设施陈旧,被子上的布丁一个接着一个,方桌上的茶壶带着缺口,无一例外都很干净。
驿卒将行李放在方桌上,“两位客人,请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两位烧热水,等会儿洗个澡解解乏,洗完澡就可以吃晚饭。”
驿卒的安排合理,两人没有不同意见,这几天是真的累到他们了,主要是风沙太大,哪怕裹了东西身上也会出现沙子。
推开二楼的窗户,夕阳出在框中,周边的云彩跟着泛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