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说,何慎言很喜欢这个世界。
至少他脚下这块土地是这样,这片土地上的许多文化风俗与人们的外貌都让他想到自己的故乡,只不过是古代的时候。
有时候,一点点相似的替代也足以让人微笑起来了。
他此时正慢悠悠地走在大路旁边,说是大路,其实也只不过是泥巴路而已。四周满是参天大树,他叫不上名字的树木有着粉红色的叶子,很是好看。
这里的自然之灵似乎也很喜欢他。他只是简单的走过,身后就跟了一大片各类动物,食肉动物甚至开始与食草动物和平相处了,只为了能跟在他后面不发出声音,它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尾行似的体验。
他停下脚步,一条白色的母狼从树林中跳了出来,她的一只后腿鲜血淋漓的,看上去非常不安,但又强迫自己龇牙咧嘴,对着法师喉咙里发出低吼。
何慎言蹲下身来,他伸出右手,低声问道:“怎么了?”
那母狼立刻跑了过来,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呜呜的声音。法师一边点头一边治疗着她的后腿:“噢?一群奇怪的人在狩猎你啊真可怜,把脚抬起来一点,很痛吧?没事,很快就不痛了。”
没有考虑用他惯用的瞬间治疗,而是低效的治愈术。这母狼很明显身上带了些魔力气息,如果让自己的魔力在她身上做下记号,搞不好会造成些别的问题。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小疏忽就让这儿发生变故。
一旁的树林里传来几声嚎叫,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个声音在法师身后的树干上说道:“放下她,人类,否则我要你好看。”
“如果我说不呢?”
法师听见弯弓的声音,那个先前说话的以愈加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最后说一次放下她。”
法师没理他,只是对他侧面的树林点了点头,从那里面窜出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狂吼着向着那树干狂奔而去,双掌一个拍击,一名个子矮小的猫人从上掉了下来,他惊恐地看着那头黑熊,尖叫出声。
“停下。”
何慎言说道,那头黑熊便真的停下了。还转过头看了看他,委屈地吼了一声。法师变出一个果子给她丢了过去,走过去笑眯眯地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耳朵。那头母狼跟在他身后,对地上的猫人发出威胁的低吼。
“嗨,不要随便杀人嘛。谢谢你的帮助,回去吧。”他又拍了怕黑熊的脑袋,这大家伙便乖乖地离开了。目睹这一切的猫人难以理解一般瞪大了眼睛,他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人类——居然能与野谈?而他们甚至如此乖巧那可是一头黑熊啊!
“我觉得,你最好给这位女士道个歉。”何慎言对他说道。
“什什么?”
“给她道个歉,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你伤害了她。”
猫人涨红了脸:“道道歉?你在说些什么!这畜生的部族袭击了我们的村子,还偷走了两个婴儿!她合该死去,如果她现在不死,我希望她明天就死!你也一样,人类!”
何慎言低下头,看着母狼:“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色的母狼委屈巴巴地顶了顶他的小腿,喉咙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法师一边点头一边对猫人说道:“她说不是她们的部族干的这件事,是另外一批狼。他们是流浪过来的。你们似乎找错了复仇的对象。”
猫人为之一滞:“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人类——你要干什么?!”
何慎言伸出手,点在猫人额头上,他本来都打算闭上眼迎接死亡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疼痛并未到来。
他疑惑地睁开眼,发现那头母狼正在对他说话:“你这个人好没道理你突然用箭射我我只是出来抓条鱼到底犯了什么错了我干嘛要去袭击你们你是不是有病啊”
猫人被她一连串的话搞的有些迷糊,当然,他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我怎么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他看向笑眯眯的何慎言:“是你干的,对不对?”
法师只是做了个手势:“你们俩慢慢沟通吧,我去那边和他们玩玩。”他指了指一旁树林里站着的鹿、熊、山羊与那些鸟儿。
就在何慎言撸乌鸦撸到那只乌鸦快在他手上昏倒过去时,猫人走了过来,母狼趾高气扬地在他前面带着路。这猫人来到何慎言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我很抱歉,人类。”
“你和她道过歉了吗?”
母狼再次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何慎言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们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猫人也是这么想的,他打算找到那群真正的凶手,让他们付出代价。但在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和他们沟通啊!”
何慎言一本正经地答道:“很简单,只要你每天花一小时在河边钓鱼,但不要用鱼饵,你就能做到了。”
猫人半信半疑的离开了。
母狼则在他周围打转,呜呜地问着什么。
“什么?不不不,怎么可能真的能这样。我只是逗他玩而已,他迟早会因为钓不上来鱼对着河流自言自语的,到时候他就会变得平静,进而能感受到自然的真谛。”法师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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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不远处,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她赤身裸体,浑身不着片缕,九条洁白的尾巴包裹着她的身体,但依旧不时有春光显露出来。
看着那男人身边的动物,她羡慕地瘪了瘪嘴:“可恶啊——!为什么我是这个样子!要是和以前一样就好了我也想被他抚摸啊!”
看着那个被揉着脑袋一脸享受的母狼,她气得锤了一下身下的地面。
“而且他看上去真的很好吃又这么英俊我这次又能看见什么记忆呢?”她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随后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