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海住在二楼,见赵清毓找上驿馆,甚是惊讶。
“帝姬?”许昌海一懵,突然想起上午觐见的事,便问道,“国舅爷的事,您有了法子?”
“进去说。”
赵清毓一提示,许昌海才想起他们正站在驿馆楼道上。
“帝姬请。”
许昌海赶忙将赵清毓迎进屋子,又替赵清毓倒了一杯热茶,才再次问起她此行目的。
“许大人跟着国舅爷到异邦后,直接见了那个矿产主?”
许昌海摇摇头,“并不是,此行我们总共带了八只船的货物,除了要给那个矿场主五船货外,我们先把货卖给了当地商人。拿到银子后,我们才去找那个矿产主。”
“除了这些商人外,你们同当地的官府打过交道吗?”
许昌海点点头,“第一天抵达港口时,国舅爷就带着臣和几位随从,去了当地的府衙,给他们那里的官员送了一盒子银子,又一千两。”
霍破虏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会来事!
“然后呢?”
“后来,我们带着卖货得到的三百万两和之前准备的银子,找那个矿产主时,就被他扣住。”
“你们当时没找当地衙门?”
许昌海叹息,“找过,可是他们根本不理睬我们。我们还找到我们当时卖货的商人,托着他们帮我们调和,谁知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商人和矿产主是死对头,结果事情没解决,而且还越来越麻烦了。”
人找了,没找对。
钱送了,没送够。
说来说去,只是利益牵扯不够深。
赵清毓不由想到皇商招募一事,张光耀为何帮世家、官员设计阻挠她,不过他们是一天线上的蚂蚱,想同分一杯羹。
霍破虏想到用银子收买官府,建立地方势力保护,铺设道路。可是在异国他乡,若是没有克制之法,别人可以说翻脸就能翻脸。
这次异邦被扣,便是实实在在的例子。
“好,我知道了,你且耐心等待几日,国舅爷的事,我已经想到法子了。”
“是。”
“今日召见各位,是要从尔等之中挑选出领头人,而挑选的法子,便是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