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景元帝问道。
许昌海眼睛一闭,说道:“国舅爷买矿石被海外小国扣住了,让臣回来拿银子去赎。”
“无端端,破虏为何被扣?让你们跟着去海外,是让你们做壁画的吗?人被扣了,不知道救回来吗?”
景元帝气急,抓起御案前的镇纸石砸向许昌海。赵清毓手疾眼快,将镇纸石抓住,不然许昌海定要头破血流。
赵清毓心里同样紧张,但却明白,这会不是乱了方寸的时候。
她将镇纸石放回御案之上,对着景元帝摇摇头,方才转身将许昌海扶了起来。
“许大人,父皇一时情急,你担待些。”赵清毓说道。
许昌海哪敢说景元帝的不是,连连道:“是臣的错,是臣的错。”
“许大人先坐,这事我们慢慢说。”赵清毓说道,“国舅爷被扣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
霍破虏着急出海,原是第一次出海时,在一个矿产资源丰富的小国定下两座矿山,一座产煤,一座产铁。
他原打算将两座矿山送给赵清毓做十八岁生辰礼。
当时谈好的价格是两船瓷器和三船丝绸,再加上白银一千万两。霍破虏当时带的银子不够,幸亏两个几船货,卖了两百万两。
霍破虏当时就同当地的矿场主立了字据,交了一百万两定金,约定三个月后再付剩下的银子和货物。
霍破虏没有那么多银子,出海时,霍破虏东拉西凑了一百万两,后来还同景元帝借了六百多万两银子。
当初张光耀和一众世家还没抄家,景元帝的内务府现银加起来不到八百万两。
若不是霍破虏是霍英嫡亲的弟弟,若不是霍破虏拍着胸脯保证下次出海后一定归还,若不是霍破虏说矿山是送给赵清毓的生辰礼,景元帝肯定不会那么痛快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送出去。
赵清毓八月十五生辰,霍破虏火急火燎的扬帆出海,可是谁知临了,那矿产主变卦,改口一座矿山一千万两。
霍破虏当即放弃矿山,另谋他径,谁知那矿产主竟将人抓住,强买强卖起来。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霍破虏无法,只得差许昌海回朝求救。
“弹丸之地的愚民,居然敢嚣张跋扈,来人,传姚远和。”
景元帝怒不可遏,他早前听霍破虏说过这两座矿山之事,说那小国不足大恒十分之一大小,可矿产资源丰富,说得景元帝一阵羡慕。
可没想到,这小国寡民竟然欺辱到他头上来了。
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还真当大恒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把。
“等一下。”赵清毓制止住准备传人的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