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啸讪讪一笑,“今个有事,便不去了。”
赵清毓一看便知窦啸又逃学了,不过这事自有窦应德管教,她便没有多说,毕竟今日来窦府是有要事相商。
“窦老将军,我有事想同你讨教讨教。”
“帝姬有什么想知道的,您说,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窦啸一看换题转开,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又好奇赵清毓口中的事是何事,便出言道:“爷爷,让毓姐姐站在大门口商讨事情于礼不合,要不咱们进府再说。”
窦应德如何不知窦啸那点小心思,只是如今事有缓急,他没那功夫找窦啸的麻烦。
“帝姬,请。”
赵清毓迈进窦府,窦应德紧随其后,窦啸见没人在意他,便厚着脸皮跟在后面。
“窦将军,您觉得这事如何?”
赵清毓将刚刚在兵部商讨未定的事又复述一遍,又添加了几点自己新的想法。
“不若用重利。”窦应德说道。
如今大恒扬文抑武,武官不受世家权贵待见,武官即便品阶与文官相同,但是武官总是被文官压了一头。虽然景元帝继位以来,自己推崇武官,可是千百年的差别累积,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如今招稚子学武,唯有重利。贫者赐银,富者赐权。如此,方可解眼前之困。
权利相授,终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能被大恒重利相诱,他日,居于高位同样也能被宵小、诸夷重利相诱,如此,不可。”赵清毓摇摇头。
“可战场搏命,武官可欺,这些种种,老百姓只会避得远远的,哪里会愿意弃笔从武呢?”
窦啸见两人一脸愁容,半天没讨论个结果出来,不觉心里发痒,小声嘀咕:“把学武和学文绑一块不就行了。”
赵清毓抬眼望着,“阿啸刚刚说什么?”
窦应德也瞧了过来,窦啸转开脸,壮着胆子说道:“我是说,就是让学文和学武绑在一起。”
赵清毓耳目一新,来了兴趣,“阿啸仔细说说。”
窦啸眼前一亮,自己随口一说被毓姐姐认可了?
窦啸不顾窦应德的眼神警告,凑到赵清毓身边,语气轻快的说道:“就像是爷爷压着我学文一般。毓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习武,不喜欢摇头晃脑的读书,可不读书我爷爷不肯啊。所以我爷爷便给我立了规矩,三日去国子监,换两日学武。国子监月考得了甲等,便可请休两日,这两日我读书习武,他不管。若是月考乙等,便罚我一个月不可碰刀戟。如此,我不得不上进,不得不读书。”
窦啸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民间也可以这样啊,他们不喜欢习武,只喜欢读书,那就让皇上下诏令,读书必须习武,不习武,不会功夫,就不让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