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头发搭在额前,都快挡住眉毛了。
“嗯。”他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楚心之把毛巾盖在他头顶上,搂着他脖子,歪着脑袋,下巴抵在他脖子一侧,“要不我拿剪刀给你剪剪?”
“……咳咳。”盛北弦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一张脸,“还是不要了。”
这种有关形象的事不能由着她胡来。
楚心之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你少小看我了,大白的毛都是我给剪的。”
“大白?”
“彦彦养的那条狗,取名叫大白。”
盛北弦:“……”
楚心之语气肯定地说,“大白背上有一撮毛太长了,彦彦每次玩的时候都不小心缠到手指上,我就给它剪短了。”
“所以呢?”
楚心之嘿嘿笑了一声,“所以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盛北弦抬手把头顶上的毛巾拿下来扔在一边,一转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宝贝今晚格外精神?”十点半了,还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常。
楚心之撇了一下嘴角,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今晚格外精神,所以就有精力干别的事情了。
“我现在突然觉得好困了。”她妆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推了推身上的人,“起开,我要睡觉了。”
“晚了。”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房间的灯啪的一声灭了。
楚心之瞬间感觉到脖子上温软濡湿的触感,忙扯着他的胳膊道,“等等等等……”
“嗯?”
“许医生说了,我最近在调养身体,最好别做那个啥。”她一本正经地假传医嘱。
盛北弦却不上当,语气轻佻说,“是么?小许怎么没跟我说。”
“……他跟我说了。”她还在试图狡辩。一片黑暗中,压根都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不翼而飞了。
柔软的唇印在她的锁骨上,蜿蜒而上,堵住了她试图找理由的红唇。
“唔……”这回,她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双手被他桎梏,压在两边。
楚心之:“……”
她都没反抗挣扎,他就这么对她。
盛北弦黝黑的眸,一点一点化为更浓郁的墨色,晕染出一圈圈因情动而生出的猩红,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纠缠起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地吮吸。
楚心之轻轻蹙起柳眉,抑制不住地吟哦,惹得他越发疯狂地缠吻。
她便不试图找借口了,也不挣扎了,顺从地回吻他。
黑夜中,感官总是尤为灵敏,第一时间感觉到她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他就松开了手,不再桎梏,任凭她的纤细如藤蔓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
静谧的空间里,暧昧的气氛渐浓。
月光投在透明的窗户上,帘影浮动,吹散了灼热的气息,吹进来淡淡的月桂清香。
充满弄清的房间里,传出细细密密的喘息声,经久不息。
翌日,清晨。
天边翻起鱼肚白,门外传来梆梆梆的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响。
不用开门去看,肯定又是彦彦那个小调皮。
楚心之还在睡梦中,盛北弦捏了捏眉心,起身披上睡袍。
如果一直不开门,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会一直敲。
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