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楚心之怎么翻身。
红颜祸水!
利用盛北弦,害得邵东进了监狱,害得宁宁在外流浪,不敢归家,害得他不能与丈夫、女儿团聚。
这一刀,能陷害到楚心之,值了!
梅丽芳正想着楚心之的惨状,突然被走进来的两人吓到了。
盛北弦一身暗黑的西装,似从地狱归来。
站在病床前,面容森然吓人,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祁兵双手背负,站在盛北弦背后,同样一脸严肃。
个老女人,敢陷害少夫人,找死!
梅丽芳这才感觉到害怕,被子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警察在外面,你们不能对我做什么。”
“警察!警察!”梅丽芳朝外面喊。
无人回应。
一股恐惧感从脚底升起,传遍全身,浑身冰冷。
她怎么忘了,盛北弦是谁,权势滔天,区区几个警察,还不是他一句话就打发了。
“盛北弦,你别忘了,这里是医院,我要是死了,所有人都知道是盛家做的!”梅丽芳慌乱,左右观看,直到在病房的一角看到了摄像头,才松了一口气,“对,你不能杀我,这里有摄像头,你要是杀了我,外面的人就会知道。”
祁兵冷冷地盯着这个老女人的丑态。
陷害少夫人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怕成这样?
祁兵哼了一声,“顺便提醒梅女士,病房中的摄像头已经报废了,意思就是,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骗人!”
盛北弦拢起眉心。
祁兵说,“梅丽芳,你恐怕还不知道,你有现在的下场,全拜你女儿所赐。你以为,她藏在精神病院就不会有人找到?太天真了。”
梅丽芳抓着被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可能,他们怎么知道宁宁在哪儿。
盛北弦擅玩人心,他一定在耍诈。
一定在耍诈。
梅丽芳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慌张,可,手还是禁不住颤抖。
她什么都没了。
没了家,没了丈夫,她只剩下戚宁这个女儿,如果戚宁不在了,她不知还有什么能支撑她活下去。
“给她看。”盛北弦冷声道。
整个病房都是冰冷窒息的感觉。
祁兵走上前,站在病床亲前,拿着手机,点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
视频中,戚宁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她身后的背景,不是在医院,却是在一个阴暗的监狱。
“宁宁!宁宁!不……”梅丽芳双目充血,瞪向盛北弦,“你把宁宁怎么样了?”
“你女儿的命握在你手中,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盛北弦!”梅丽芳嘶吼,腹部的伤口崩开了,不停流血,她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你不能这么做。”
盛北弦后退一步,冷眼看着梅丽芳挣扎。
怪得了谁?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了他的逆鳞。
上次绑架案的事,戚宁就该死,让她过了这么久安生日子,算是他的仁慈。
眼下人找到了,他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梅丽芳,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现在,我只是要你女儿的一根手指,你若不识相,下一刻,我便要她的命!”
话音落地,祁兵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根断指,血淋淋。
只一眼,梅丽芳就认出,那是她女儿的小拇指。
祁兵掏出录音笔,“梅女士,说吧,错了一个字,你知道的。”
梅丽芳双眸燃火,语气生硬,“盛北弦,逼出来的口供算不得数,不能做为证据,你想替楚心之洗白,打错了算盘。”
盛北弦挑眉,俯视着梅丽芳,如高高在上的君王,梅丽芳在他眼里,不过是渺小的蝼蚁。
蝼蚁安能撼动君王!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祁兵道。
盛北弦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再切一根手指……”
“别,别,我说!”梅丽芳尖叫,戚宁再断一根手指,她会疯掉。
祁兵点开了录音笔。
梅丽芳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道,“楚心之没有杀我,是我,为了替女儿出气,自己朝自己捅了刀子,陷害楚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