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躺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会儿,盛北弦懊恼道,“宝贝,我没睡衣。”
“……”她能怎么办?
盛北弦洁癖严重,别人的衣服他肯定不会穿。
现在去买?外面正下着雨,狂风呼啸,想想都不方便。
楚心之下了床,拿了条宽大的浴巾,敲了敲门。
“宝贝?”
“嗯。”楚心之轻嗯了一声,“把门打开,先将就着用一下浴巾,明早再打电话叫祁兵给你送衣服。”
只能这么办了。
盛北弦打开浴室的门,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楚心之面前。
轰!
一朵蘑菇云在脑中炸开了!
她的视线从上至下,最后停在……
呃,辣眼睛。
楚心之将浴巾扔到盛北弦头上,转身噌噌噌爬上了床,用被子捂住。
盛北弦:“……”
很是淡定从容的把浴巾从头上拿下来。
洗完澡,九点。
盛北弦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楚心之的浴巾,很小,堪堪遮住了重要部分。
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心之跟小鱼儿似的,溜到一旁。
鉴于某人一丝不挂,她觉得太过危险,还是离远一些为好。
“听傅景尧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楚心之脊背绷紧,轻嗯了一声。
傅景尧那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
“我本来打算去看宋寒,后来不太舒服就没去。”
盛北弦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
轻叹,“傅景尧说,你的生理反应太大了,可能有心结,医院那地方是不太好,可也不该从心理上抵触,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被过去了,宝贝应该学着放开,一味纠结,最后苦得只会是自己。”
其实,傅景尧的原话是,楚心之的心理有问题。
她对医院应该有一种深到骨髓的痛恨,她记性不好,常常会忘记一些事,可一旦想起,又会特别抵触。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时表现的很平静,有时反应很大。
楚心之心口闷闷的。
她也知道那样不好,可她脑海里总会时时蹦出母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痛苦喊叫。
“我说了,不喜欢勉强宝贝,这件事慢慢来。”盛北弦将她搂紧了些,下颚抵着她的头顶。
半响。
楚心之伸过手臂,揽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安睡。
于此同时。
魅夜酒吧。
戚宁穿着黑色的裙子,外罩着浅灰色的皮草,摇晃在舞池中央。
火辣辣的身材,引来不少男人的侧目。
脸上画着妖媚的浓妆,她要不说他是市长千金还真没人认出来。
身上的皮草挂在臂弯,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在彩色的灯光下十分晃眼。
一个燃着黄头发的小青年扭着身子过来,“小姐,一个人?”
“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戚宁恶心的甩了一下手,从台上下去。
那男子悻悻耸肩,骂了句神经病,继续摇晃。
刚从舞池下来,又有一个男人走过来,“美女,请你喝酒。”
他端着一杯蓝色的鸡尾酒,轻轻摇晃,“蓝色之恋,要不要尝一口?”
“好啊。”戚宁媚眼一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将酒杯倒立过来,“我喝完了,现在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