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您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底下就这两个毛小子，不硬朗不行啊。”闻老爷子拍了拍周教练的肩膀，目光却落在乔云的身上，“小乔这孩子，原来分给了你在带。”

看着教练和闻老爷子交流，乔云有一种京都遍地是熟人之感。

乔云站在教练身旁，手指不自觉绞着运动服的下摆。

闻则辛递了瓶水给乔云，借着滴水的动作，轻轻碰了碰乔云的指尖：“紧张了？”

“哪有。”乔云瞪了闻则辛一眼。

这还真探到花滑训练室来了。

俩人细微的互动没逃过闻老爷子的眼睛，老人家眼中的笑意更深，结束和周教练的唠家常，忽然正色道：“今天来是有正事要谈。”

周教练立刻会意，“闻老是说新冰场的事？”

“不止。”闻老爷子环视冰场，“我打算以闻氏集团的名义，成立一个‘冰雪未来’专项基金，第一期先投入八千万看看效果。”

乔云的嘴型无声嘶哈了一下。

这个数字，足以支撑整个国家队一年的训练经费了。

“主要用于三方面，”闻老爷子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更新全国十个训练基地的制冰设备；第二，设立运动员伤病保障基金；第三……”闻老爷子看向乔云，“赞助有潜力的选手参加国际赛事，为国家争光。”

闻则厉适时从身后递上一份文件交给一旁跟着的体委会会长，“这是初步方案。”

闻家是有备而来。

周教练垂下来的手微微颤抖，“这……这真是太感谢了！”

“先别急着谢，”闻老爷子摆摆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乔云，“这只是一期的基金投入，二期继续的条件……”

“还有四十天，a国那边的世锦赛，爷爷要看着你站上领奖台。”

比赛这个事，得奖，谁也说不准。

一时之间，冰场内安静下来，乔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耳边还有只有自己听得见的急促的心跳声音。

“爷爷。”闻则辛皱眉。

“怎么？”闻老爷子挑眉，“对我们国家队队员没信心？”

乔云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闻爷爷，我不敢保证一定拿冠军。”乔云的眼神坚定如冰，“但我可以向您保证，会让全世界看到中国花滑的实力。”

闻老爷子定定地看了乔云几秒，突然大笑，“好！咬得就是这股气性！”随后，闻老爷子转向教练，“老周，好好带。”

离开前，闻老爷子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乔云，“拿着。”

乔云疑惑的接过，很轻，里面像是只有一张卡片的样子。

“这是我赞助的第一个体育选手，现在，到你了。”

是一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比赛，年轻的闻老爷子站在冠军身旁，俩人共同举着一面国旗。

关于闻老爷子的传奇，乔云通过网络搜索，知道闻老爷子支持了很多华夏优秀人才，没想到还包括体育界的。

而在照片的背后，还用钢笔写着一句话，“冠军不是终点，让世界看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