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优雅的清香传来，虽不似女子的体香般勾人，却莫名给人一种想要伸手抓住的酥痒之感。

秦至不受控制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竹青长衫，衣衫柔软地贴在他的身体上，腰间用绸带束住，从后面看去，竟觉得比女子的腰身还要柔软。

他墨发半束，发丝时不时随风涌动，真叫人心痒难耐。

仿佛那发丝是在人心尖上拂动一般。

秦至听到看门的老头儿恭恭敬敬地喊道：“谢导师。”

姓谢，而且还是个导师。

也是这云霄学院的导师吗？

他长得真好看……

谢如真察觉到背后那如火一般的视线，转眸看去，发现那小孩儿正直勾勾盯着看自己。

好似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一般。

他并不意外会在门外看到这般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小孩儿，多半是慕名而来，都觉得只要自己足够有诚意，又能死缠烂打，便一定会被录取。

十多年前，他还在这里修习的时候，场景比现在不知恐怖多少倍，甚至有些产妇直接在此地住下，就等着孩子在这里出生，指望着能够借此让自己的孩子直接入读云霄学院。

后来，这种行为给学院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其他的学院造成了流血事件后，云霄学院也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普通人基本是上不来了，这里才清净了不少。

只是，有些小孩儿通过旁门左右学会了一些法术，便想通过毛遂自荐的法子来获得特殊录取的资格。

谢如真觉得眼前这小孩儿也打算如此。

原本不打算多问的。

可那小孩儿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模样，实在是……

说可怜，却又有些复杂。

谢如真开口问道：“哪儿来的小孩儿？”

看门的老头儿也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但却不敢随口回答，恭敬且认真道：“说是无尘导师叫来了，手里还有一张请柬，我这……也许久没见过各位导师的请柬了，都是报到书入学的，怕看错了，就唤人拿去问一问。”

顿了顿，“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应，方才，又叫了一人去问问。”

不过，一般来说，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若是旁人，点点头可能也就走了。

但恰好谢如真与姬无尘关系甚好，两人经常同吃同喝同睡，之前也恰好听姬无尘说过，自己看中了一个小孩儿，要他来学院修习，那小孩儿却拒绝了。

说是拒绝，但又没把话说绝，只说三个月后就来。

算算时间，正好三个月了。

谢如真看向秦至，正要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可惜他当时没放在心上，也没问姬无尘，那小孩儿叫什么。

估计问了也不记得。

只是不等他开口，看门老头之前唤去询问的第一个人便回来了。

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大抵是没想到谢如真也在这里，本想着等他离开了再说，谢如真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无……无尘……导、导师说，没……没有这个……这个事情……”

谢如真：……

看门老头儿眼神不好，看不出那人面上的紧张，只以为这徒弟是见到谢如真紧张害怕，还笑着特意解释道：“这孩子啊，从小就是个不成器的，见了人便紧张结巴。”

随后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同那小孩儿说一说。”

还叹了一口气。

见多了这样满口谎言的小孩儿，他心中也不太舒服。

可谢如真却看着传话的门徒，问道：“无尘导师确实说了，没有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