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再看她和言朔吧。
她觉得她和言朔也不是很像。
言朔喝醉酒之后就开始对她那么暴力,下手时不知轻重,也有很大的程度的重男轻女。
言忆蹙起眉,仔细想着,她有没有哪个方面和言朔相像。
有时候,她会在孟江南惹了她之后,她也就只会象征性地在孟江南身上打几下而已。
那她这就不算是有暴力倾向吧?
毕竟她不会像言朔那样,下手不知轻重。
默默地把目光看向孟江南。
被打的人不是她,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孟江南到底会不会被自己打疼。
言忆抬起手来,挠了挠头。
她该怎么去判断她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如何判别孟江南有没有被她打疼呢?
万一她真的和言朔一样,下手的时候控制不好力度,把孟江南打疼了该怎么办?
之前孟江南和她说,他做出的感到疼的样子只是他装出来的,只是为了哄她开心一些。
可要是她真的把孟江南打疼了,那他做出感到疼的样子的时候,她会误以为孟江南又是装出来哄她开心的,那该怎么办?
她不想和言朔一样,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行为上。
言忆戳了戳孟江南的胳膊:“老弟。”
“嗯?怎么了?你说!”孟江南拿起桌上的笔,想转笔,但是又将笔放下了。
“你说实话,我打你的时候,会不会把你打疼啊?”言忆抿了抿唇,问出这个问题来,“还有就是,你觉得我打你的时候,力气大不大?”
孟江南将言忆从头打量到脚,他觉得自己刚才听到了一个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不由嗤笑了一声:“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疼我?还力气大不大?你是对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想把我打疼的话,等你什么时候变成一百斤之后再说吧。”
言忆眨了眨眼,低下头开始算起自己需要花多久才能变成孟江南口中说的长到一百斤。
她现在46斤,连一百斤的一半都没有。
就算她每天吃很多东西,一天长胖一斤的话,那她得要花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变成一百斤。
可是,问题是,她根本就吃不到很多东西啊!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一天长胖一斤呢?
那她变成一百斤,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言忆叹了口气。
“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把你打疼了。”言忆装作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唉,真是可惜。”
“你要多吃点东西!多吃大鱼大肉!蔬菜也要吃!得要荤素搭配,这样的话才能身体好,你的体重就蹭蹭往上涨。”孟江南说着抬起手来,把手举过头顶,他嫌手伸得不够高,就站起了身子,“涨那么多!”
可他觉得他还得再把手伸得更高一些,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就要站到桌子上了。
数学老师察觉到有人站了起来,就抬起头,看着孟江南:“孟江南,你站起来干什么?手举得那么高干什么?想摘星星还是摘月亮?”
孟江南尴尬地伸了个懒腰:“老师,我没有那么想。我就是觉得坐着太累了,站起来伸一个懒腰而已。”
“嫌坐着累?”数学老师眼珠滴溜溜一转,露出了一抹坏笑,“那你来讲台上站着帮我批改试卷吧!”
孟江南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言忆以为孟江南不愿意去讲台上帮数学老师批改试卷,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后,就问孟江南:“老弟,我是天赐的妈妈的话,那你呢?你是天赐的谁?”
言忆心里想着:该不会他要回答她说是天赐的爸爸吧?那他们之间到底变成什么关系了?
他们只能是朋友、同学关系,根本就不能变成更近一步的关系。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家里,亦或是他们的年龄,都不允许他们有更近一步的关系。
孟江南开始在桌洞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找一边抽出空来回答言忆:“我是天赐的哥哥。”
孟江南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刚才和她说什么?
他说他是天赐的哥哥?
可她和孟江南是同龄人,相差的岁数又不像她和言祁那样相差六岁那么大,也不像她和宋观棋那样相差两岁,她就只是比孟江南大了一天而已!
就只是一天啊!
可为什么在孟江南嘴里,她是天赐的妈妈,而他是天赐的哥哥?
这辈分怎么差了那么大?
孟江南到底是在说她年纪大,还是在说他年轻?
不过,言忆是谁啊!
她可不想被孟江南说得和她是年纪大了的中年妇女一样。
平时孟江南和陈以安一直斗嘴,她都被他们两个人带得毒舌了,听到孟江南说他是天赐的哥哥之后,言忆就来了一句:“那么按照辈分,你得要叫我妈妈的。”
孟江南找东西的动作顿住了,用满是错愕的眼神看着言忆:“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和我说一遍?”
言忆的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我刚才说,你得叫我一声妈妈的。”
突然意识到孟江南的妈妈已经离世了,言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
孟江南其实倒也没怎么介意,他就只是好奇言忆为什么要那样说,于是他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你说我是天赐的妈妈,而你又是天赐的哥哥,你和天赐不是平辈吗?所以,我当然也算是你的妈妈了嘛!”言忆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该不会要被孟江南骂或者揍了吧?
“我又没说错。”言忆小声地嘀咕道,“是这个道理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