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婳回想着,“是楚净尘抱我进来的?”
“不止。”
“不止?”战婳惊了,她很少醉酒,“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倒是没太过分,就是抱着王爷不撒手。”知春是第一次见小姐醉酒,“小姐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战婳努力地回忆着,脸渐渐地成龟裂状,“我应该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对不对?”
“小姐这是想起来了?”知春没好意思说。
战婳是想起来了,自己不仅拽着楚净尘不撒手,还让人家跟自己一起睡来着。
“啊!”她大喊一声,被子罩住了脸,“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知冬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小姐昨晚真是强悍,奴婢几个愣是没按住,多亏隐月姐姐在。”
“太丢人了!”战婳脸上被子捂得死死的,知春怎么拽都拽不开。
于是,她责怪地看向知冬,“你也是,知道小姐难为情,还都说出来。”
知冬吐了吐舌头,“小姐,奴婢错了。”
战婳腾的一下,掀开了被子,“谁难为情了?你们见过哪个土匪会难为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战锦文的声音,“穿好衣裳下来,土匪大人。”
“完了!”
小厅中。
战锦文坐着,战婳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面前。
没等兄长开口,战婳主动认错,“哥,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酒了。”
这一主动认错,战锦文更来气,“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一人在外,还喝那么多酒,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战婳低声道,“有楚净尘在呢,不会出事的。”
“你还狡辩?”战锦文心道,有他更坏事儿,但这话他不好说。
战婳干脆上前拽起兄长的袖子摇晃起来,“哥,你就原谅婳儿这一次,好不好吗?”
战锦文伸手一拽,袖子从自家妹子的手中被拽了出来,“这招儿对我没用。”
他脸一绷,一副我不好哄的样子。
战婳见状,双眼慢慢地蓄上了泪水,抽抽嗒嗒的,“哥,要不你请家法吧,婳儿甘愿受罚。”
知春在一旁瞧着,心想,小姐这是把大公子拿捏得死死的。
巧灵更是开了眼,这一回京城,小姐掉眼泪的功夫算是练到家了。
请家法,倒是威胁不到战锦文,可婳儿一掉泪,他就败下了阵来。
不等他回应,战婳作势就要跪。
战锦文急忙拉住,“好啦,别演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战婳一听,眼泪马上就收回去了,“婳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宫宴前,不许出府,就在胧月阁待着。”战锦文冷着脸。
“好,婳儿听哥哥的。”
“回屋待着。”
“是。”
战婳一转身,瞧见楚净尘与詹玉楼站在了小厅门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詹玉楼暗笑,主动开口,“就在小王妃掉眼泪的时候。”
战婳顿觉没脸,自己怎么这般大意,连门口有人看着都没察觉到。
“你们来干什么?”
“王爷怕小王妃宿醉头疼,特意让我过来瞧瞧。”
战婳看向门外的知冬,“怎么王爷来了也不吭声?”
知冬立马认错,“奴婢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战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战锦文为她解了围,“回屋去。”
“是。”战婳乖乖回屋,路过楚净尘的时候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