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惠娴听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有人上前劝,她需要好好哭上一哭。
良久,她才止住了哭声,“婳儿,你说的会实现吗?”
战婳肯定,“会的,只要发自真心祈祷,他们下一世定会投个好胎。”
“他们?”
战婳眼睛红了,“臣女想娘亲来世有个疼她的夫君。”
“哎……”一声长叹自穆惠娴口中吐出,屋子一时安静下来。
梅舒英看向战婳,以眼神询问。
战婳摇头。
看来今日是没办法细说了,只能再找机会。
穆惠娴无奈地摇了摇头,皇上是谁都不放心。
就在这时,自屋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楚净尘,另一个是楚清毓。
二人向皇后见了礼,又祭拜了大皇子一番。
然后,就见楚净尘阴着个脸,质问,“皇嫂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开始,穆惠娴被问愣了,瞧着对方冲她挤眼睛,就反应了过来。
于是,大声反问,“本宫是皇后,不管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是这个态度。”
“婳儿是臣弟的未婚妻子,皇嫂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祭拜清睿的?”楚净尘的语气越来越冷。
他再接再厉,“若婳儿是以皇婶儿的身份来的,臣弟不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只怕皇嫂不是这么想的吧?”
“本宫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无需北境王来置喙。”穆惠娴是毫不相让。
楚清毓急忙拦着,“母后、皇叔,你们可不能吵架,有失身份。”
紧跟着,他一声大喝,“暗处的,都给本王滚开,皇家人吵架也是你们能听的?”
话声一落,几息的工夫,隐在暗处监视的麒麟卫就散了个干净。
见暗处没人盯着了,楚清毓来了句,“你们接着吵,我出去等着,省的耳朵疼。”
战婳惊了,“这是几个意思?”
“回头再解释。”
楚净尘向皇嫂揖了一礼,“事急从权,还请皇嫂见谅。”
“还客气上了。”穆惠娴怎会怪罪。
她开门见山,“你们找我可是为了父皇的死因?”
楚净尘点头,“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说,父皇的死跟皇兄脱不了关系,要想知道实情,需从皇嫂这边下手。”
穆惠娴一双眼睛再次泛起泪来,“这件事,我藏在心里七年了。”
她转身看向儿子的牌位,“那年我刚被打入冷宫,清睿惦记,每隔一两日就会翻墙来看我。”
突的,她浑身紧绷起来,“那日半夜,是清睿最后一次来冷宫。来时,他身上抖得厉害。”
穆惠娴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他说,万一他以后来不了了,就是出事了,让我千万小心楚净和。”
“然后他把儿时的长命锁塞给我,就慌忙离开了。”
穆惠娴的眼泪是啪嗒啪嗒掉个不停,“没过两日,就传来了清睿……”
“长命锁可是有什么蹊跷?”战婳问。
穆惠娴点头,“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他从脖子上摘下了长命锁,手指轻轻一拧,长命锁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块儿小小的锦缎。
楚净尘接过展开一看,上面书着四个血字:弑父者和
他双手颤抖,“这是父皇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