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心跳声越来越响,莫名的心悸缠住了他。
他无声地笑了笑,漆眸紧紧追随着前面马上的倩影。
他想得到她。
想将她摁在怀里,看她微笑,看她发怒,也看她哭的满眼是泪,娇娇弱弱地求他。
这一刻这种想念如跗骨之毒,蔓延至全身,骨头缝隙都痒了起来。
快疯了。
程十鸢你最好别是那个刺客。
周行聿追上了程十鸢,两匹马并行,烈马速度再快也没甩掉周行聿。
但周行聿偏头,却看到程十鸢满头是汗,脸色虚白,嘴唇却咬出了血。
他一惊,猛地一蹬脚蹬,飞跃到了程十鸢身后,宽阔的胸膛拥住了她。
“好了,今天就学到了这里了。”
缰绳被周行聿夺过,绷紧的身体一瞬间松软下来,程十鸢低头咳了两声,没想到却越咳越大。
“吁!”
周行聿猛地扯住缰绳,将烈马急停了下来。
他捧起程十鸢的脸,发现她脸色泛青,嘴角溢出血来。
周行聿惊骇无比:“程十鸢你怎么了?”
程十鸢难受地皱起眉,说不出话来。周行聿忽然想到那日他拦轿,粗鲁地搜了程十鸢的腰身,她气得咳了血,当时她的脸色便是这个模样。
他记得她的丫鬟说过,程十鸢有心疾。
周行聿调转马头,抱着程十鸢要往回赶。
得尽快让桂神医给程十鸢看看,他脸色沉得难看,再没有来时的戏谑和懒散了。
“药咳咳咳……”程十鸢抓住周行聿的胸口衣裳,声若蚊呐,“在,在荷包里……”
周行聿听到了,他停了下来,拿起程十鸢腰侧的香囊,从里面掏出一个瓷瓶,很快给她喂了药。
吃下药后程十鸢脸色渐渐缓了回来,虽然还是苍白的,但比刚才好多了。
她虚弱地睁开眼,周行聿问:“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程十鸢道。
周行聿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怀里的这一把骨头轻飘飘的,他第一次意识到程十鸢病怏怏的身体,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周行聿道:“现在回城得半个多小时,你先忍一忍,我立马带你回去。”
“不用了。”程十鸢坐直了,“只是刚才灌了一口冷风,没喘过来,如今吃了药便好多了。”
而且她难得出城一趟,还是在周行聿的陪同下,她想多看看周边的环境,以往可没有这个机会。
周行聿一口拒绝:“不行。”
程十鸢回头,抬着眸子看他,水润的眸子微微发红,长睫轻轻扇动出惹人怜爱的弧度。
周行聿心口一动,喉咙发紧。
“我真的没事了,我还想多学一会骑马。”程十鸢柔声道,又眨了眨眼。
周行聿揽着细腰的手蓦地收紧,牙齿轻磨,眼神幽深荡着晦暗的光。
“程十鸢,以后别这样看我。”
程十鸢不明所以,周行聿凑近,滚烫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程十鸢口中还有血腥,但只一瞬间便被卷走了。周行聿的吻就像他这个人,粗野肆意,野蛮霸道,像是将她当成了猎物,恨不得将她吞噬干净。
程十鸢只觉得这个吻烫得惊人,从唇舌到身体都像是着了火。
她素来沉静刚强,此时却被一个吻搅得慌乱迷茫。她越想逃,周行聿便强迫她接受,唇舌间的侵略与占有,让她浑身颤栗发抖。
自她从淮安王的别庄里逃出来,周行聿是第一个搅了她理智和冷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