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一直倾慕于陈九日,也理所当然的对方易恶语中伤。
“简直放肆!学堂之上,先贤圣地怎可做出如此不雅之举,真是伤风败俗,陈九日还不放手!”
授业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学堂,见气氛不对,又见陈九日双手抓着方易,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便出言训斥!
授业先生出言,陈九日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松手后,对先生恭敬地行了一礼。
一改面目,温顺的像头绵羊,“是学生无礼了,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授业先生见陈九日对自己恭敬守礼,倒也满意,于是没有太过苛责,“无妨,回自己的位置吧。”
陈九日一拜后便回到了位子,只是离开时恶狠狠的瞪了方易一眼!
那周玥见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转头看过去,想从方易的眼里看到惊恐害怕之意,不过没有如愿。
那对视而来的眸子里,只有深邃、平静、冷漠。
‘哼!挺会演,我看等下先生走后有谁能救得了你!’
不知为何,周玥没有见到方易眼中的惊慌之色,便开始莫名愤怒。
待学堂内的学子都安静坐好,先生便开始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的讲起了今日所学的内容。
“今日我们来温习一下君圣臣贤。君,近贤者也,未必远小人,用人只求其能乎,不求其之德”
这学堂之上的学子哪个不是世家子弟、王公贵族,本质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马上好戏就要开场了,结果却被打断,不由的百无聊赖,兴致大减!
这一堂课下来,若非不敢对先生无礼,只怕大半的学子都要昏昏欲睡了。
‘学过了还学?你是真无聊啊你!’
在场的吃瓜群众们恨不得马上下课,以陈九日的性子,只怕这方易要吃苦头喽!
授业先生不久后就讲完了今天的学问,随着先生一走,学堂之上如一锅沸水突然翻腾,满堂的学子都在等着这一出好戏!
尤其是周玥,脸上更是露出一阵快意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嘛呢!
陈九日神色不善地走到方易桌前,阴沉道:“你方才说要废我双臂?!”
对此,方易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不过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究竟几何。
于是嘴角上扬,“我的意思是,要废你双臂很容易,仅此而已。”
方易那不咸不淡的话语清晰的传到了学堂众人的耳里,引起一阵嘲讽。
“不得不说你这次回来真的很有勇气,这句话在心里彩排很久了吧?说出来是不是很爽?你敢和九日哥去演武场吗?你这个废物!”周玥面容扭曲,仿佛这样会令她很有快感。
方易闻言简直无语,不过真的让人很火大呢,“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你这个丑陋的老妖婆!”
如此花季少女,被人说成老妖婆,换作谁都受不了的,更何况一向爱惜自己容貌的周玥。
只见其和疯了似的尖叫,“九日哥,快帮我好好教训他,这个该死的方易,不知道在这里装什么!”
陈九日摆了摆手,两次受到方易的挑衅,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你一个废人和我装什么?!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在学堂之上太过放肆,便故作轻蔑,“方易,你要是觉得你行,那就随我去演武场一战,不敢的话就给我滚出神州书院!”
陈九日的心理变化自然瞒不过方易,心生一计,故意为难,“我为何要同你去演武场?有这等时间我不如多读两本圣贤书。”
“怕就直说!你这个只会嘴硬的废人!”听到方易的话,周玥以为他怕了。
陈九日也以为方易不敢应战,便冷声羞辱,“你既不敢,那就跪下来给我恭恭敬敬的叩三个响头,然后滚出神州学院!
从此以后,有我之地你便绕着走,今日我便饶过你,如何?”
戏精方易上线,表现出微微迟疑的样子,刻意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一般,“都说小爷我没时间,听不懂么?”
周玥见着方易这般‘拙劣’的演技,表面上冷静,实则内心惶恐,不免心中暗爽!
“不敢就不敢,别找什么没时间这种借口,你这个懦夫!”
方易直接无视,看着陈九日,吊儿郎当的开口,“单和你比斗一场倒也不难,只是本少我从来不做无聊之事,本少天纵神武,击败尔不过弹指间,又有何可炫耀的!”
没等陈九日和周玥的反应,堂中的学子们已经坐不住了,听方易如此不要脸的大放厥词,对其是深痛恶极!
先贤云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怎可如此吹牛,自欺自人,简直枉读圣贤书!
陈九日见方易一变再变,如同在戏耍自己,腾的一下火冒三丈,直冲天灵!
几乎是咆哮而出,“方易!你这个卑劣的无耻之人,只会逞口舌之快!
若非在此先贤圣堂不可动武,我只一招,就要打的你筋骨折断!”
面对暴走的陈九日,方易表现的相当淡定,轻声细语的开口,“要我与你比过一场,倒也并非不可,不如添些彩头,如何?”
看见方易如此淡定的神色,还要求添‘彩头’,陈九日也不是傻子,瞬间冷静了下来,这小子莫非是扮猪吃老虎?
哼!怎么可能,他一个废体富家少爷,纵然是有翻天手段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周玥唯恐天下不乱,见陈九日迟疑,快速开口,“九日哥,他在虚张声势!快答应他,然后将他狠狠踩在脚底,打他的脸!”
“莽荒侯次子陈九日,名将之后又如何?还不是摄于本少的王霸之气,不敢与吾斗上一场!”
方易一句话轻飘飘的传出,刻意在‘名将之后’上加重音,显然是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