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呆滞了一下，三秒钟之后才回答道：“是张曦文女士。”

“谢谢！”姜笙挂断电话，抬头看着对面的张曦文。

手机开着外音，她也听到了，这结婚证居然也是真的。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都保持着谨慎。

“姜笙？”

“嗯。”

下一句迟迟没有到来，浅红色的唇角欲言又止。

“明天有空吗？”

“有。”

“你别误会，不是约会，我们不合适，所以……”

“早八点，民政局见。”

姜笙替她说出答案，这个玩笑，说实话，不好玩。

“那好，那，我走了。”

张曦文起身离开。

姜笙再次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老板，我明天有事，不来了。”

“好啊，后天也不用来。”

这是被开除了吗？

姜笙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不重要，但没想到这么不重要。

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心思的时候很难入睡。

说是家，其实有点奢侈，不过一个十平米的隔间而已，但足以安身。

第二天七点半，在民政局门口。

这地方，姜笙是第一次来，时间还早，大门都没开，但外面已经有人在等待了。

前几年流行两个词，闪婚，以及闪离，没想到今天轮到他了，生活虽然糟蹋，但这样子确实不好，算了，安心等待吧，可是过了八点，张曦文还没到，想打她电话，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再等会。

半小时之后，姜笙走出民政大厅，张曦文没来，先吃点东西再说。

热干面配蛋酒，辣椒油和糖，奇妙的组合。

在街边吃过早餐，姜笙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九点，想了想又走到民政局门口，来回找寻，还是没有张曦文的身影，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没来呢？

简直无从猜测原因。

算了，肚子饿了吃饭，工作丢了且去找个。

正拿起手机的时候，忽然传来震动，有电话打来，会是她吗？

按下接听键。

“是姜先生吗？”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号码，像是诈骗骚扰电话。

“你好，我这里是701医院生物免疫科，前天收到你的邮件，愿意成为我们第一批药物的试用者，请问您这两天有空吗？”

姜笙心中一动，他前天确实给701发过邮件。

“有，今天可以吗？”

“可以的姜先生，您直接过来就行。”

“好。”

“嗯嗯，那行，我先挂了，您到了直接过来我们科室，钱教授今天就在。”

“嗯。”

姜笙挂断电话，打开手机地图，搜到去701的地铁线路。

看来工作的事情要先缓一缓。

三年前他得了一种怪病，医学上叫做bs，这种病无药可医，自然而然的成为一切悲惨的开端。

一年后，她走了。

她离开后，姜笙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