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心情听你介绍自己。”

周羽的目光锐利如巡视的猎鹰，死死盯着书生，“所以，商风，老板娘也是与你一样的人？他们也是这个世界背面的那群人？”

“不知道，或许吧。”

书生耸了耸肩，“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诡异啊。我活了几百年，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或者妖怪，我一度以为自己只是人类中的异类长生者呢。”

“哪想到还有商风这种能批量创造诡异的人呢？”

“哦，替身使者，我记得你们是这样称呼。”

周羽低声喃喃道，“是人心中的鬼。”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悲伤。

他曾经一度认为，

商风是这世界上最特殊的那个人。

他能影响人心中的鬼，创造替身使者。

而他就是在商风的影响下，才酿成的那出惨剧。

但直到现在，

神明的出现，

说明商风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特殊。

还有生灵掌握着比商风更强大的力量。

但那毕竟是神明，倒也能勉强接受。

而现在，

书生的出现，

又说明了商风其实只是强大，并不是唯一的。

这世上还有其他情况，能让人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

或许，他当年酿成的那出惨剧，

真可能与商风无关。

或许，真是他的心鬼暴走了。

或许，就像是书生一样，他也只是正常的“超能力者”，当时是真的心鬼暴走失控了。

“你心中有鬼吗？”

周羽忽然又问道。

“嗯……有吧，不能让人知道。”书生很纠结。

“不是说象征义，是说表征意。忤逆，就是我的心鬼。”

周羽拔出唐刀，挥舞了一下。

吓得书生连连后退。

“那倒不是，我说了，我是道家正统。我修炼的是道术，从普通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的，你可不能忽略了我的努力。”

“算了。”

周羽摆了摆手。

不再纠结这件事儿。

而后便继续看向四周的各种武器。

但他没有看到的是，

在他的身后，

书生脸上露出了若有深意的笑容。

似乎是在密谋了什么事情。

缓缓伸出手，

在周羽身后，向他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