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慕夕瑶心脏一缩,凤眸顿时透出浓浓的震惊;
我跟云儿睡一个被窝?
幻蝶则佯装没注意她的表情,继续一本正经道:“女帝大人不关心儿女情长,可能对道侣不是很了解吧?所谓道侣,其实就是指在一个被窝睡觉、互相监督修行、视对方如生命的男女羁绊。”
“小蝶。”
慕夕瑶急声喝止少女再说下去,粉颊微烫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道侣?云儿是本帝的徒弟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嘘,女帝大人小点声,别被他人听到了。”
“什么?”
触及少女做贼心虚的提醒,慕夕瑶犹如被当头一棒,人都傻了。
“你也知道不能被人听见,那你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荒谬绝伦的话?”
“女帝大人息怒,是小蝶没有说清楚。”幻蝶急忙解释道,“小蝶当然知道,女帝大人和师兄清清白白,正因如此,小蝶才敢问心无愧地假设,但是女帝大人,这些话不能被外人听到呀,免得他们故意添油加醋,届时败坏了女帝大人的名声。”
“你”
看着少女一副为自己好的模样,慕夕瑶有说不出的哑语,但怔了片刻后,仍是道出心中之言:
“还不是因为你胡说否则也没这些事。”
“我是小蝶越界了,女帝大人息怒。”
幻蝶深知慕夕瑶生气的点,并非芥蒂与秦云被形容成道侣,而是源于被拆穿心中的羞耻;
故,幻蝶在赔罪过后,便又刻意地呢喃道:“谁让女帝大人这么貌美师兄又是俊秀无俦不知道你俩关系的人,第一印象,本来就会觉得你俩是天生一对嘛!”
“你还说”
听到少女的嘀咕后,慕夕瑶粉颊余上更浓的羞红,她语气虽是严肃冰冷,可却毫无要惩治少女的迹象;
而拥有特殊能力的幻蝶,对此更是一清二楚,她也聪明地没有拆穿慕夕瑶,反而适当的服软:
“小蝶知道错了即便女帝大人和师兄看起来像道侣小蝶也不该说出来这种话小蝶保证,绝不会有人知道今天的谈话,包括师兄。”
“哼!”
慕夕瑶没好气地轻哼一声,冲少女道:“小小年纪,你不想着如何浸心修道,却对道侣之事如此精通今后在主峰,你给本帝掐断这份念头,还有我跟云儿看起来真有这么像道侣么?”
说罢,慕夕瑶又补充一句:“你别多想,本帝只是在想,如果你都这样认为那外人也可能会如此觉得今后本帝也好保持适当的距离。”
闻言,幻蝶强忍笑意,装出一副犯了错地垂下螓首:“回女帝,小蝶刚才所言都是肺腑之言,女帝大人绝色倾城,师兄又玉树临风,你们的确颇为像是道侣,小蝶绝无故意消遣女帝大人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少女精湛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水到渠成;
而慕夕瑶更是被‘绝色倾城’和‘玉树临风’占据大脑,凤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异样,但转瞬即逝。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帝就饶恕你一次但绝不许告诉云儿,本帝怕乱了他的道心。”
下一刻,慕夕瑶故作不悦地离去;
望着其仓惶的背影,幻蝶险些忍俊不禁,心中暗道:“咯咯~某人又回去趴被窝了。”
果不其然;
待回到房间后,慕夕瑶就绷不住了,一头扎进蚕被中,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本就滚烫的粉颊,此刻害得她意识都涣散起来:“在外人眼中我跟云儿居然这么郎才女貌?”
“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明劫数都快要到了,我都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当年步入天命境后,慕夕瑶便在悠悠的命理大道,参悟了些许运转的定律,因此得知元音宫存有一劫,或会令其倾覆。
这些年,慕夕瑶从未放弃寻找解决之法,可至今没有头绪。
“奇怪,为何我会有一种曾寻到过的错觉呢?”
一想到此,慕夕瑶便总有种说不清的恍惚,且下意识道出一句:
“死骗子谁曾骗过我么?!”
两天后。
秦云等人终于回到元音宫。
弟子们如获新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反观同行的七位长老,面对早已痴傻的唐轩,皆是眉头紧皱;
这该如何向唐昊云交代?
最终,几人推出一位代表,上前询问:“秦云,如今唐轩这副模样你看是先送回第三峰疗伤,还是?”
清楚众人心思的秦云,拿主意道:“先带去第二峰的主殿吧,诸位放心,我会陪同你们一起将经过说清的,且让柳师姐先代我去请师尊,咱们只需如实禀报,即便唐师伯想要怪罪诸位长老我师尊也一定不会让他将怒火发泄到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