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布的任务给王凡提了个醒。

一切都在此刻完成闭环。

梦境的主人正是海拉本身，王凡的进入她不可能不知情。

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她一直在关注王凡。

果然，王凡话音落下，一道细微却母性十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存在？”

“这是个秘密，我只知道你需要我。”

“真是个有趣的哥布林，和那些卑劣的人类不一样，你有资格见到我的本体。”

森林之中，树木扭曲旋转，一条道路出现。

王凡没有着急动身，反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和他们达成交易了吗？”

“梦境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进来吧。”

王凡这回没有再犹豫，径直步入树木的道路之中。

而凡妮亚却被排斥在外。

王凡了然，留下凡妮亚孤身前往。

不知走了多久，他眼前一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庞然巨物。

高昂的头颅，流线型美感的双角，锋利的利爪和有力的双翼，以及震撼人心的巨大体型。

梦境巨龙海拉，出现在他面前。

王凡站在原地，渺小的只能够到海拉的爪尖。

海拉微微侧过透露，声音中带着些许有气无力，她开门见山：“哥布林，你的族人以及整个大森林我都不会伤害，这是我的条件。”

王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巨龙，他欣赏着赞叹着，这简直就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而如今，这头巨龙却表现得肉眼可见的虚弱。

海拉的话把他从沉浸中拉了出来。

他说道：“足够了。”

海拉没有动作，一团鲜血飞到王凡面前：“契约。”

王凡点点头，献出自己的一份鲜血。

契约上书，王凡需要帮助海拉解决掉三名人类带来的危机，而海拉则会释放灰烬部落的所有族人。

非常公平的协议。

“我该怎么做？”契约结成，王凡忍不住询问。

“哥布林，你是个例外，我的梦里没有关于你的记载，所以你可以尽情调动梦境的一部分力量，去吧。”

画面一转，王凡已经从海拉的本体旁消失。

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可以任由他调用的力量。

这力量来源于梦境之中，原本看起来压抑的森林如今全部向他敞开怀抱。

“原来如此。”王凡喃喃自语。

被海拉编织入梦的所有存在都被设定了一个轨迹，那就是变成她的养分。

然而王凡是特殊的，作为后来者，梦境里并没有他的任何记载。

因此，梦境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威胁。

然而，尼克洛姆受限于知识，并没能察觉到这一点。

但海拉不同，她是梦境的编织者，只有她才能意识到王凡的重要性。

就像是两个对峙的棋手，忽然闯进了一个徘徊的第三者。

他不必拘泥于下棋的规则，超脱梦境之外。

而对于这个任务，系统的奖励也十分丰厚。

系统发布的任务名为“抉择”。

但能够抉择的道路似乎并非两条。

在王凡选择和海拉见面并签订契约之后，系统的任务面板也并没有发生变化。

【海拉阵营任务奖励：进化龙血x1。】

【进化龙血：使用后百分百概率获得巨龙血脉。】

而在任务中，帮助人类的奖励虽然也还不错，但相比之下还是要逊色了些。

【人类阵营奖励：装备升阶券。】

【装备升阶券：任意选取一件装备等阶+1。】

王凡摸着下巴细细思索。

这是否意味着，在巨龙和人类之间，还有着第三个选择。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

系统是个笨脑袋不会变通，但他王凡可不是。

如果说任务的阵营之中有着第三个选择，那这个选择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