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陷害后亲事自是泡汤,她背着骂名成了东宫的侍妾,没想到就这一次还有了身孕,只是她终日愧疚思绪不宁,又被有心人下药致胎大难产,血崩而亡。
这些都是原剧情里不曾提到的,毕竟女主在人眼中该是美好的,她害人也不过是敢爱敢恨,所以原剧情中对于柳拂音的描述也只是一句“咎由自取”。
当真是可笑。
既如此,那便以斗好了,这世间哪里有谁对谁错,史书是胜利的人书写的,困于后院争斗毫无抱负又如何,她要争的从来不是一个男人。
于是柳拂音从一个多月前被接到府上开始,就明目张胆的缠着男人,示弱纠缠,却又在卢向莞在的时候装作做错事的小妹妹模样。
谢安没说什么,毕竟她只是娘亲横死在眼前,又一人担惊受怕六年的小可怜,多依赖点哥哥怎么了。
说来谢安能成为太子,和当今皇后也有合作,她想要的太子妃人选是娘家侄女,只可惜谢安来了出对发妻情深义重,气得她在两人成婚当晚派人给谢安下了药,让娘家的一个庶女上位离间两人。
那庶女是个有头脑的,明面上应了实际上阳奉阴违,柳拂音正好抢了先机,这才有了两人厮混的场面。
“云舒,我今夜一直在睡觉,没有出去过,你记住了吗?”柳拂音用薄被掩盖着身躯,整个人是止不住的发抖,声音更是夹杂着哭腔。
“可是姑娘,这……为何不求……”云舒接过她的目光,顿时了然于心,也是副担忧惧怕的语气。
“你不必说了,这都是我的错……”
一时间相顾无言,主仆两人最后哭着抱在一起,云舒直说她家姑娘命苦,一个人好不容易在皇子府熬了过来,如今,如今又被……
她命不命苦卢向莞不在意,空等了一夜,脸上满是疲倦都没等来人,谁不命苦?
“表小姐昨夜在做什么?”
“娘娘,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您何不眯一会儿。”高嬷嬷是真的心疼她,皇后娘娘属意的太子妃人选是庄家女,如今被驳了面子定要为难她家姑娘的。
“嬷嬷难道要让娘娘忍着不成?奴婢刚才已经命人去问了,那表小姐的贴身婢女说的好听没出过院门,可那含音阁底下的婆子分明说看见她后半夜才回来!”采玥有些气不过,她家娘娘是正妻,可太子呢,居然在大婚夜抛下了娘娘,这定然都是那表小姐的勾引!
她一开始就和娘娘说了,那表小姐心思不轨整日缠着太子殿下,也就娘娘心善才不计较。
“本宫就知道……”听到说柳拂音彻夜不归,卢向莞除了气急外竟是放心,果然如她所料,他们二人终究不是亲兄妹,难道谢安还能真把她当妹妹不成。
尤其,谢安如今还成了太子。
怒气上头桌上的脂粉首饰一概被扫了下去,面上少有的露出狰狞模样。
采玥只是愣了一瞬,还以为娘娘终于要支棱起来了,谁知下一刻就见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殿下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其间定有什么误会,去请殿下的人呢?”
她是太子妃,是谢安的正妻,不该这般控制不住情绪、这般失态的。
“娘娘,殿下那边说是一早被陛下召见,让您先去皇后宫里。”
卢向莞掐着手心的力度更深了几分,指尖好似要陷入血肉里。
谢安,你怎可如此对我?
让我独守空房竟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谢安也是一早醒来才知被算计了,母后当真是一刻都等不了,竟在他的大婚就出手。
可昨夜他分明躲过了母后安排的人,却还是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女子近了身。
谢安的脸色阴沉的厉害,这会赶来跪地的尚晖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谁能想到殿下竟被……
尚晖下意识偷瞄了主子一眼,颈上的红痕都依稀可见,也不知是哪个女人这般大胆……
想入非非还未有什么结果,谢安一个冷眼过来尚晖立马谢罪,“是属下该死,昨夜吃醉了酒未能及时发现异样,还请殿下赎罪。”
谢安刚入东宫不久,在宫里边没什么根基,不习惯宫女近身伺候,也不信任不明来历的太监,所以前殿就尚晖等几个侍卫贴身候命。
“你确实该死!”谢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是药效强硬,他这会儿都还有些头昏脑胀。
尚晖:
分明是殿下高兴准许他们这些兄弟多喝两杯的?何况他一个外男哪里能进后殿内宫!
“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人!”
凤栖宫。
身着华服的女子怒火冲冲,“废物!果真是个上不来台面的庶女,昨夜那么好的机会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抢了去!”
茶盏摔了一地,狼藉一片,庄嬷嬷给了底下人一个眼色收拾,这才宽慰:“娘娘,区区一个庶女罢了,难成大事,何况本也是想寻个人瓦解他们的感情,为子宜小姐铺路,最后成的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皇后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到底是太子比两年前求到我这里时翅膀硬气了,才敢下我母族的面子!”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芝麻官的女儿罢了,娘娘若是气不过有的是法子对付。”
这话说的不错,根本不需要责罚,站规矩侍奉一顿饭便让人苦不堪言。
卢向莞一夜未眠本就身子不适,这站的久了竟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皇后也没放在心上,只道:“太子妃怕是看不上本宫这个嫡母,让侍候着本宫吃顿饭都装病,罢了,请个太医过来看看,省得旁人说是本宫磋磨儿媳。”
不得不说,卢向莞有时候还是走运的,在皇后只等太医说她并无大碍然后发难的时候,谁知诊出有了一月的身孕。
柳拂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人还没清醒就听云舒汇报了这个消息,她也有些难受,许是昨晚一热一冷的着了凉,她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云舒,去请个医官给我看看。”
“奴婢这就去。”云舒还未转身又被拉住了袖子,“你记得,走那边……”
想必表哥也该回来了。
谢安的消息没等来,她倒是先等来了栖梧殿的消息:“表小姐,太子妃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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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诗来自秋日田父辞(二首),宋高翥
根据大家的选择,想看绿茶表妹的最多,所以就先写了这个故事,不过其他的可能后面也会写,请大家多多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