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骑马确实不是他装的,他是真的不擅长,儿时斗鸡赛蛐蛐的他哪里认真学过,后来有了长兄那一出,家里人也不在意他学不学武了。
有时候他也会生出些错觉,觉得嫂嫂也有意靠近他,可每每对上那坦荡的眸子又觉得是自己龌龊了。
少年心思就反反复复的翻涌着,他第一次对女子生了喜欢,还是哪个长兄在信中,反反复复提及的女子。
哪怕她还怀着孩子。
沈羡鱼第一次没忍住忤逆了父母,要退了那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他告诫自己不是心思龌龊,只是想像哥哥那般,寻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
可是他很快就骗不了自己了,他忍不住去找她,忍不住亲近她,甚至失控做了逾矩之事。
哥哥那般优秀的人,他喜欢的定不会有错,那他为何不能喜欢上
可他看不透她,就像看不透长兄为何一定要到那不安定的边疆,从武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一直到柳拂音直白的那句“你是不是心悦我”,沈羡鱼应了后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了,也似乎明白了一点点。
他们不是痴迷什么,只是自由的,想要做什么,想要知道什么,都会坦荡的做,会争取。
他觉得,嫂嫂也有在勾引他,她定也是喜欢他的!
一想到这些,沈羡鱼那弯翘的嘴角就下不去,直到手里的信纸被抢了去。
“沈羡鱼,你在发什么愣啊?他到底是写了什么?”
彼时两人已成婚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两人闲来无事收拾屋子,无意翻出了些旧物,包括长兄曾寄给他的那些信,回忆不觉涌上心头。
现在他已经不在意那些了,反正现在人是他的便好。
腰又被人摩挲着禁锢,男人又不顾脸面的往她唇角蹭,柳拂音不满的挣扎,“不是说看信,你又黏上来做什么?”
……
\"七月七,见字如晤。
这次没有什么节日,只是想告诉你我成亲了,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女子,她就像塞外最耀眼的太阳,亮得人忍不住靠近……\"
“沈临渊,你在做什么?”
执笔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夸赞的话如笔下生花般往外冒,正写的痴迷,女子昳丽的脸蛋突然贴了过来,双手托着脸颊,身子微倾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临渊慌慌张张的把信揉成了一团,脸颊瞬间爆红,“阿音,今日怎的起这么早”
“你在写什么啊?”柳拂音笑吟吟的就要拿起那揉成一团的信。
“只是底下了献了些乱七八糟的计,看得气人……”
柳拂音也不在意,没强硬的要看,只是摆了摆手明显有些不高兴的戳了戳他,“沈大将军连休沐都不忘公务吗?既如此继续上次的……骑马”
一提到骑马沈临渊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上次的细节,他们骑马无意闯到了片花田,里面都是那种花……闻多了就头脑发热……
荒天荒地的两个人从一人骑了匹马到同骑,简直是羞愤……
“柳拂音!”沈临渊有些羞耻的去捂她的嘴。
“嘻嘻,我在呢。”
“你知不知道羞”
“可是上次明明是你……”
“你不要再说了。”
沈临渊的脸色通红,简直要滴血了,可是某人小嘴止不住的叭叭:“为什么不能说,我很喜欢的哦,你难道不喜欢吗?”
沈临渊低头装聋,女子直接贴了过来,盯着他的脸看。
她总是这样,热情的让他招架不住。
“今天休沐呢,等了你好久了,你干嘛还要管那些公务,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好了。”
柳拂音牵起男人的手就招呼着如意准备出门,见男人不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刚刚在写的那张纸,好像是信笺吧?沈临渊,你该不会背着我有秘密了哦?神神秘秘的。”
她抬手就捏着男人的领子往下拽,两人目光平视。
为避免她再追问,沈临渊直接亲了上去。
最后自然是没能出去,不过事后她也忘记了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