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老者手掌上下抛动鲜红苹果，它如火山喷发，红的炙热。

“你这里太冷。”

白铁祖母有送客的意图，“今夜暴雪，不宜久留，老身就不送了。”

老者仰视白铁祖母，“吃苹果。”

“我领地的火山苹果享誉世界，不吃后悔，”老者“推销”。

白铁祖母没有客气，指尖摩擦苹果外皮，似乎在思考不同，片刻后送入嘴中，像在咀嚼樱桃。

“……”

白铁祖母没有嗅觉和味觉。

“这可是我孙女改良的品种，好吃吗？”

老者开心提问。

“比当年的好吃，”毫无感情的回应，她不知道苹果的味道。

记得当年一起在学院学习的日子，同学们都对她这个大个子敬而远之，只有他们几个愿意接纳她为朋友。

他年轻时很喜欢推销自家产的苹果，经常被批没有贵族风范。

白铁祖母也常吃，虽然吃不出味道，但她总能给出答复。

“你的眼睛还好吗？”老者露出追忆。

祖母头颅微抬，面部金属片划过冷泽。

“你不是看到了？我的眼睛被他亲手挖出。”

“……”

“白铁从无离婚，想离开，付出代价是必然，”祖母烦躁的指尖敲打面部金属片，发出碰撞声。

“你儿子宣布与罗兰离婚，看来，他没有白铁家族的特性，”红发老者说出消息。

祖母突然冷静下来，“太可惜了，我很想看到那个阴险东西狂乱的样子。”

帝国之盾理智时有时无，涉及罗兰，他说不定会陷入癫狂状态。

“他们怎么处理罗德？”祖母想到关键，“懦弱愚蠢的儿子，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者耸肩。

“蠢货！”祖母双拳紧握，“没有他老子半分狡诈。”

对于儿子自取灭亡的行为，她无法坐视不管，“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会，主要是孙女婿改姓，我家会有点头疼～”

“不用头疼，可以解除婚约，”她冰冷道。

老者打个哈哈，说出真实目的。

“帝国之盾死了他都不会死，乖儿子真是傻得可爱，怎么不想想他冰天雪地里瞎眼的老娘！”

老者噗嗤一声没忍住笑。

感觉她从一开始的死气沉沉，获得些许年轻时的活力。

“红苹果，你敢帮忙我先打你，”祖母活动筋骨。

“哎哎哎，不讲武德，火山又不止我一个，你要打打菲倪丝，不要打我。”

“菲倪丝有你这种丈夫真是不幸。”

气氛轻快。

老者身首分离。

祖母上前刀尖挑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本身还是如此脆弱，就算不会死，也会痛吧”

……

老者不慌不忙的接回首级，“你性子真急，我又没说要帮忙。”

祖母摩挲弓身，闭目静思。

“这对我们没有好处，多少年过去，他的影响力在消退，筹码不平等，你知道的，我不做损己利人的事。”

“更何况他还没有出来，一切筹码都是空谈。”

老者擦去脖子上多余的血，笑呵呵道。

“你想得到什么”祖母不相信他的表面说辞，火山和白铁世代相交，在同一条利益战船上，白铁沉了，火山无论如何都要拉一把，不然，火山也会遭受重创。

“三千雪原卫兵，我的兵马没有极冰之地的战斗经验，等到封印，估计折损不少。”

“你认为我会帮他脱困”

“你儿子呢，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不成功只有身死一条路，”老者还是笑嘻嘻的，但在祖母眼里变味。

“白铁的矿藏撑不过几十年，不能扩张，没有魔力，等死又有何异，救他出来，不是为他的命，而是救你儿子。”

“胡说，陛下不会杀死他，”祖母反驳，“他也是纯血。”

“永世监禁与杀死有什么不同，你未免太过乐观，涉及到帝国稳固，就算是亲兄弟，皇帝也不会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