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觉得这个流程简单了些,不过那个交换东西……
顾辞的视线落到阿寿身上,她记得阿寿拿老村长的帽子的时候,有黑气好像黏附了,她当时给了他一张符,那符在他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会保住他,但是从现在看过来他好像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顾辞抬头看着村长,“你们这次出去的名额是几个?那老村长是为什么会死?”
顾辞问的很刁钻,村长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在嘲讽她的话一样露出一个笑容:
“一次一个名额,不然小四他娘不会这么疯,你知道吧,在这里很难死去,在每一次外人到来之时我们就会被模糊记忆,直到随着事情的真相被揭露或者等待时间流逝而复苏,老村长大抵是见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厌倦了,他想借着外人的手死去。
你们活人的生机是鲜活,富有生机的,但是在这里的人的生机都是一团黑色的死灰,他将自己的生机给了你们,但是就算‘死’去他也还是困在这里,只不过与之前的最大不同是他永远不会苏醒。”
村长看了一眼阿寿没有再说下去,他似也在为老村长惋惜。
“那阿福呢,你见到他了吗?昨天早上他就不见了。”
村长听见顾辞这个问题很诧异“你问我?我每天忙的跟个什么似的,哪里会注意其他人在哪里?”
顾辞盯着村长看他不像是说谎之后掩盖住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熄灯之后不要出房门。”
“大半夜的没有灯,费油,而且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发现你的特殊。”
“之前有人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村里人轮流去走,吓唬你们的。”
村长在顾辞开口之前打断她的发言,“别问那么多了,你们也不需要每件事情知道的那么详细。”
看着村长冷漠的脸,顾辞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看着眼前的祠堂她不经意的拨弄自己的袖口“最后一个问题。”
看见顾辞总算消停一会儿,村长点点头想将她快速敷衍过去,他点点头“问。”
顾辞盯着村长脚步放得缓慢了起来,她定定看着村长的动作生怕错过一丝。
“我想知道,祠堂的密道在哪里?”
密道?
村长的脚步顿住,他回头看着顾辞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你不属于村里的人,不需要知道密道在哪里。”
村长心里是相当的忐忑,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执着于这个密道问,这个密道是什么香饽饽吗?
密道密道,顾名思义,秘密的道,怎么能这么随意说出去呢。
不说就不说嘛,眼镜玩家应该会在里面寻找,这么长时间应该找到了吧,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到时候用点特殊手段也行。
村长不愿意说,脚步倒是越走越快似乎一点也不想再跟她再说一句话。
“怎么回事,怎么怪怪的?”
女玩家看着村长的身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联想到之前的话也确实能解释清楚这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迷惘的清醒。
“村长要让我们快点离开,这不是正好吗?”
顾辞看着村长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她对着女玩家笑了笑“这不是都是我们所希望的吗?越早离开副本越好。”
“这也确实。”
女玩家盯着顾辞又看看阿寿又看看村长,重复以上动作好几遍,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跟上了顾辞的脚步。
村长掀开那黑布之后跨进祠堂的脚步顿时停住,虽然有预料,但是看到秦时的时候村长的脚步还是顿住了。
“村长,看见我怎么不进来?”
秦时看着手里的族谱有些恼火,这族谱里面的名字虽然没有上万,但是也有上百上千,这里面的名字一个个的也没有标注,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找到替换自己的人。
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人来,秦时将族谱合上有些好心情的上前,但是没等秦时挪开脚,村长就已经捂住自己的嘴开始翻白眼。
“呕。”
?
秦时停住自己的脚步,他看了看捂住墙在墙根干呕的村长,又看了看一直在墙角一直默默翻白眼,干yue的眼镜玩家默默的向旁边走了一步怀疑自己。
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
也不能吧。
旁边还有两个尸体呢,味道肯定不是从自己身上传出去的。
虽然是这样想,秦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扇了扇,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烂肉他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不是,你没有嗅觉就不要到处乱窜。”
村长实在是忍不住,本来之前秦时一个人的气味在祠堂里面发酵,黑布隔着倒是也不太闻的出来,而且秦时又才刚刚来臭味没有那么明显。
这一掀开布,扑鼻的臭味袭来着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呕~”
其他来的人也同样没有反应过来,嗅到味道的时候同样趴到了墙根开始干呕。
才三四天,味道有这么大吗?
秦时低头嗅了嗅并没有发觉什么味道,但是考虑到这几天确实没有洗澡,脏乱,划破的皮肉也确实开始有腐烂,蛆虫蠕动的迹象,想来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
“嘿嘿,别介意,这不是想着身体还可以动就没有换,所以懒了点。”
秦时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想着给村长来点精神攻击没有想到这些玩家,真的是罪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