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怀临,书接上文,我本打算直接帮秦远洋治疗囊肿,但二少和康雪丰建议先吃饭,否则一会儿该吃不下了,这些天他们也与秦远洋接触过,自然也用过各种手段,秦远洋倒也来者不拒,谁毛遂自荐给他治疗,他都乖乖配合。
饭桌上,秦远洋也直言,他现在对我并未抱有太大希望,但尽人事知天命。
尴尬,其实我在意的是,有没有哪个大聪明,置东北菜量于不顾,四人点八个菜的,结果在座的都是老油条,我们这边也差不多,四个人,三道菜……
屮!大意了,杀猪菜这么大一盆的么?这一脸盆才88,不管了,开炫!
饭后,我们跟着秦远洋一起回到了他租的房中,屋里真暖和啊,我们甚至还需要吃雪糕压一压热气……就是秦远洋这卧室,有点冷……
不过这期间我也在仔细观察秦远洋脖子上囊肿的情况,方才在饭桌上,秦远洋的饭量大的出奇,二少和康雪丰也证明秦远洋饭量一直如此。
我又不是没跟秦远洋吃过饭,他什么饭量,我还能不知道?
但相比之前,秦远洋并未胖多少,秦远洋倒是直言,自从他长了这个肿块,便越来越能吃了,他这一冰箱的雪糕并不只是用来降温的,还是用来及时补充糖分的。
上周他因为感冒,懒得下楼吃饭,便点了几份外卖,结果半夜还是饿醒了,然后他便把一提可乐全喝光了。
癌细胞也会消耗大量营养,但还不至于如此夸张,秦远洋这不会是被毒液寄生了吧?
秦远洋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如果能怎么吃都吃不胖,他倒是不介意这肿块帮他延长一下短处……我全都要是吧!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却说此时秦远洋躺在长凳上,他怕哪天肿块爆开,所以他在家中备了长凳,免得溅的到处都是血。
“准备好了么?”这话是秦远洋问的,但此刻我只能尴尬的摇摇头,因为医仙好像是又发疯了,那血色盒子她打不开,说得好像我能打开似的。然后医仙认命般的让我取二少、康雪丰和秦远洋的血,分别滴在木盒上。
我照做之后,三人倒是没多过问,我见状玩心大起,一脸惋惜的道:“可惜,你们都不是处男……”
三人异口同声:“你放屁!”
但最精彩的是三人相互错愕的表情,显然在他们心中,屋内只有他们自己是纯洁的。
二少对秦远洋问道:“不是,你这么大年纪,之前还那么不务正业,你居然是单身狗?”
秦远洋向康雪丰问道:“你一天天的想脱离你姐把控,你居然没找个东北虎制衡她?”
康雪丰则向二少问道:“你天天围着凌冶转,结果是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们是懂互相伤害的,友伤拉满了属于是。
诶?不对啊,医仙为啥没让我在木盒上滴血?莫非我的血比较珍贵?
我心中的腹诽,明显被医仙听到了,她与我心灵交流道:“你也真是厚颜无耻!你这种人能唤醒主针,我跟你姓!”
奇耻大辱!我爸妈都没跟我说过这种话!
“那你还真是带孝子呢,你爸妈气到要跟你姓?倒反天罡!”
嘿嘿。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在木盒上滴了一滴血,我这是卖了麦子买笼屉,不蒸馒头争口气,滴一滴也无妨,主要是为了彰显我的态度。
其实我也很期望有奇迹发生,至少以后我就能称医仙一句陆姑娘了,嘶——就在此时,我忽然发现木盒缝隙中闪过一道寒芒,不会吧,我的血真的可以将木盒打开么?
“愿赌服输嗷,以后我就叫你陆姑娘了。”
“你怎么……你不是姓李么?”
“我表姓李,里姓陆,我就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不是,你这表情,你该不会真姓陆吧?那就当我跟你姓好了。”
医仙一脸嗔怒,咬碎银牙,但医者父母心,她最终还是打开了木盒,取出……嘶——这针……这是针?这特喵的是还没磨成针的铁杵吧?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陆姑娘吓唬我的,那么小的盒子,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么大一根铁杵……但让我胆寒的是,木盒中间的凹槽,显然就是放了一根食指粗细的铁钎。
咳咳,但从这根光亮如新的铁钎之上,我看到医者仁心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医者身上最夺目的闪光点——医德。
特喵的医生随身带一根这玩意儿,足可以德服人,谁敢医闹?主针伺候!
我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此刻依旧懵懵懂懂的秦远洋,汝长姐吾养之,汝勿虑也。
陆姑娘随手抛起主针,任凭其自由落体,我仿佛已经看到秦远洋破而后立的样子了,据说男人死后都会立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这么个破而后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