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哟,这医院最近怎么流行用醋消毒啊,这味道……”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没说清楚。”
“我现在有另外两件可能会让你气到胃疼的事情。”
“哟,能让你说话这么小心的,不会是肖寒韵吧?她成你鬼仆了?”
“确实,但我可以解释……她现在属于危险分子,所以需要一个靠谱且有实力的人看管……”
“好了,另外一件事是什么?”柳茗鸢的话忽然变软,软到让我泪水湿了眼眶,我真想把话说明白,可惜最终我还是忍住了。
“咱家监控被系统干坏了,最近它有些不太稳定。”
“你若想让我变稳定,那就立刻马上动身来东北,否则我要你好看!”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柳茗鸢的父母也去东北了,她本打算今年与我相互见家长的,早知如此,我说什么都不会去东北。不过此时去东北,其实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此事以后再说。
我在正月初三,一月的最后一天抵达了哈尔滨,此时的尔滨,熟悉的让我感到陌生。
熟悉的凛风,熟悉的飞雪,熟悉的乡音,陌生的态度,陌生的冬景,陌生的大哥。
东北的热情,重新把我这个南方e人干i了,直到我再也忍不住说出了一句家乡话。
之前热情招待的我的大哥脸色一变,不冷不热的说道:“回来了,赶紧回家啊,在外面嘎哈啊,冻得嘚儿呵的。”
东北冬天哪有什么冰清玉洁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一个小碴子在凛冽乡音中负重前行。
但此刻我却不由得想起艾青的那句话,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行了,嗷,别哭叽尿嚎的,家里来且了,自家孩子都得往后稍稍,都理解理解,别哭了……”
“我只是好多年没回来了,再听到熟悉的东北话,觉得亲切。”
“就这你还觉得亲切呐?你在外是多不招人待见呐。”
大哥,这天算是被你聊死了,我笑尔滨无人,竟让你这……
“姑娘,南方来的吧?哈尔滨欢迎你……”
大哥虎背熊腰的背影,此刻忽然显得是那么陌生,特喵的,今天我要吃冻梨,切片儿的,谁拦着都不好使!
这次来为我接机是东北天团二位大将,江南二少和东北丰哥。
“你俩这穿的跟狗熊似的,还戴墨镜,你俩是来走秀的么?”
“帅吧!”
二少还是那么贱兮兮的,康雪丰更是人来疯。
“咳咳,雪丰啊,如果我现在活不了多久了,但又想找个女的传宗接代……”
“我姐!我直接白送给你!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快点死,让她早点守寡,最好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守寡守一辈子!”
焦恩生皱着眉头从我身后钻了出来,接着一脸严肃的对二少道:“这种朋友你还是少与他交往,想不到我终究是看错了他了。”
二少见到焦恩生后,连忙讪讪的摘了墨镜,一脸虚心模样。
其实大年初一焦恩生就可以被提升了,但他想在提升之前再见二少一眼,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之前我与他在飞机上打赌,赌的就是康雪丰对康雪飞的态度,焦恩生认为康雪丰虽然与康雪飞水火不容,但绝对不会把康雪飞往火坑里推的,结果焦恩生果然是赌输了。
此刻焦恩生横眉冷面看向我道:“愣着干什么,伴奏啊!”
“咳咳,剑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西风叶落花谢,枕刀剑难眠……”
本来赌注是焦恩生若是输了,他便跳科目三,想不到现在变成师徒合作了。
二少一边跳还一边咋呼道:“别唱了,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
很快,一群南方小土豆也凑热闹跟着跳了起来,他们身着鲜艳的冬衣,给曾经沉闷的老东北添上了一抹亮色,也不怪尔滨成功,南北相融,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