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味看着她：“可是你不开心。”

仰头笑了笑，小草道：“你不用多想啦，既然已经打算好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后悔，也不会离开你的。”

“小草。”颜无味侧头看她：“你在想什么？”

慧通大师皱眉：“你是魔障了吧？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怎么瞧着有些要皈依我佛的意思？我佛不收长得好看的人的。”

摘星宫宫主要成亲的消息迅速在江湖上扩散了开去。

一头白发如雪落，缱绻庭院里。白得没有杂质的长发，在阳光下晃得慧通眼睛都疼了。

“你徒弟要成亲了，嫁的竟然是满身罪孽的大魔头，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灭魔吗？”慧通看着段十一问。

颜无味微微一震，轻轻收拢手：“要…给你师父发吗？”

礼堂布置起来，请帖发起来！虽然摘星宫在江湖上树敌千千万，然而并没有什么关系，谁敢来踢馆。乱刀剁了给绸子上更添一抹红！

颜无味笑了笑，目光深深地道：“你知道么？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担心。”

“担心什么？”小草好奇地看着他。

“没有。”颜无味弯了弯唇角：“你只是经常做噩梦。”

段十一躺在六扇门院子里的躺椅上，头上裹着个奇怪的布巾，跟个印度阿三一样。他眯着眼睛道：“他们要成亲了吗？”

“你是在为你徒弟高兴？”

这两个月，她在摘星宫里经常发呆，颜无味在的时候，她就跟话匣子一样，打开了就关不上，叽叽咕咕的可以说很多话，然而他一走，她就会看着某个地方发呆。

一丝丝一根根，都是枯萎的发，这哪里是什么染发剂？慧通倒吸一口凉气，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小草茫然，做噩梦跟看打桥牌有啥关系？她没事就喜欢看这群人聚众赌博，桥牌也挺有意思的，虽然看不懂，但是听他们喊着“九，十，十一点”，感觉也挺热闹。

“为什么？”段十一挑眉。

段十一伸手按了按心口：“我笑这里的感觉，总是能让我想起她。”

而小草呢，是想起了段十一说的，若是哪天成亲，也记得给他发个请帖。

小草怔愣。

段十一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以六大门派为基础，江湖上集结了上百人，一齐攻打摘星宫。

“是啊，白天都是嘻嘻哈哈的。”颜无味点头：“可是我住在你隔壁。”

段十一：“……”

“我担心你忘不掉长安朱雀大街上的包子。”他道：“毕竟你那么爱吃。”

既然他说不看，那她就不看了吧。

然而……那人应该……已经长眠在长白山了吧。

“哪有？”小草瞪大眼：“你没看我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

小草回过神，慌忙道：“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