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本事，那你去救好了。”许久之后。段十一这样道。

“去年四月十五日，我替杨久甘杨大人，杀了铁家一家人，夺取了宝玉凤血。”

包百病吓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看看段十一，再看看小草，低声道：“你疯了？”

“我可以不喝吗？”

爱不得，恨不得，还不如就别再见了，对谁都好。

颜无味跪在下头，一身霜寒，微微抬头看着赫连齐乐，淡淡地道：“我是江湖上的杀手，专门替人杀想杀之人，只要那人给得起钱，杀多少人都没问题。”

然而，颜无味还没死。布女吐血。

“你说什么？”

眉目瞬间就松开了，小草欢呼一声，端起酒杯愉快地喝了一口：“多谢师父！”

包百病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什么情况，拉了拉小草的衣袖：“你要去干啥啊，把你师父气成这样？”

“我说，你能不走吗？”段十一难得没有笑，也没有拿他那把折扇，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她，充满了让她看着觉得心惊的东西。

“武功秘籍练完了去少林拿也可以，别学魔功。”

赫连齐乐微笑，镇定地道：“爱卿莫慌，这人有话要说。”

就今天对酒过敏？咋不直接说就是不想喝她敬的酒呢？鼓了鼓嘴，她将酒杯放下，眯眼看着他道：“你还想阻止我？”

要是她真的失忆就好了。要是对段十一，真的只剩下恨就好了。

段十一皮笑肉不笑。

段十一跟她走在回六扇门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眼看着快到了，段十一才低声道：“你要行走江湖，记得别多管闲事。”

深吸一口气，段十一停下了步子，看着继续往前走的小草，低声道：“能不走吗？”

第二天是提审颜无味的日子。

“我没疯。”小草道：“你不觉得这对谁都是解脱吗？”

本来是打算敬杯酒。好让他对她要劫囚的事情高抬贵手的。但是段十一就是段十一，就是这么精明，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了，并且看这态度，一定是不会轻易让她去的。

一顿饭吃得三个人加一只狗都很饱，包百病临走的时候拍着小草的肩膀道：“想不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来找我聊聊。”

“嗯……嗯？”小草一愣，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撞了一下，酸疼得厉害。

包百病左右看看。皱眉：“你在问谁？”

段十一点头，抬手将桌上的酒喝了，笑道：“不愧是我段十一的徒弟。”

“我不管！”小草咬牙，眼神坚定地道：“不论生死，我都要试试。”

段十一呆愣地站在那里，听着她这两个字，抿唇：“这样啊。”

小草站在旁边听着，看着颜无味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心惊。

有的官员站在一边，看着颜无味，脸色有些发青。

“好。”小草应了，心里却轻轻朝他拜别。

包百病叹了口气，跟着继续吃东西，吃着吃着忍不住道：“这一桌子得好几十两银子呢，你要攒多久啊？”

包百病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段十一的表情，摇摇头道：“我可没看出来他哪里解脱了，倒像是被压在了泰山下头。瞧瞧他这笑容。你不觉得比鬼还可怕吗？”

“有一对母子进京告御状，告啼县县令霸占耕地，被京兆尹孙守财买了命，由我亲手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