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结束沉思，他已经想好了该用什么去给面前这个老古董一点微微的震撼了。

之所以他说对方的招式太老了，并不是他用来激怒对方的话，而是字面意思。

以前古早的修士，在修行方式上其实和他们那辈有很大的不同。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越古老越好，修仙界也是在不断进步的，不断完善推陈出新，就算是他当初到达仙帝后，也在不断学习。

而对面这个老家伙用的老把式就不一样了，太古早了，真不怪他说老把式。

老一辈的修仙者最大的弊端就是施法阶段的准备时间过长，不管是什么修士都一样。

当然这个时间长在普通人看来也就是一瞬间，可放到他们那就不一样了。

没人简化过这个过程，导致那一辈所有的修士都是如此。

他们知道这个问题，但并没有简化的意思，因为所有人都这样，那便不是劣势。

可所有人如此就该如此吗，至少他修炼时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改善。

至于那群还用着老把式的修士都去了哪儿，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江流第一次切实的见到这样的老古董，看来他真的在这地方待了很久。

“小友这话倒是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哈哈。”

灵虚道人被他幼稚的发言给逗乐，他刚刚怎么会把这个人当做对手。

连自己的道都没摸清楚的人，哪里会理解他这样的存在。

“是吧，等下就让前辈看到更有意思的。”

江流微笑着说着，同时用剑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细微划痕，将自己的鲜血抹在剑锋之上。

众人都不知道江流现在做这一幕的意义是什么。

姜小可也是第一次见，不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流流血吧，这是要干什么。

灵虚道人微微皱眉，他见过很多剑修，但也不知道什么剑招起手是要先割自己的。

“这一剑叫浮生一梦，我很久没用过这么花哨的招式了，不过它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剑招，它出自我唯一的一个师父。”

江流话落，并没有任何动作。

可是灵虚道人却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圣彼得广场上之前本来的是晴空万里，这时却是乌云遍布。

顷刻间，大雨倾盆，

而落在灵虚道人的眼中，他竟然在每一滴雨中看到了他不同时期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灵虚道人近乎失声，他好像记起了这一招究竟是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画面转换，灵虚道人的眼中景色变换，眼前红烛摇曳，一位红妆新娘端坐在他面前。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灵虚道人左手小指不自觉颤抖。

这是她，明明她已经彻底断了她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为什么她还是会出现！

灵虚道人知道这是幻境，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朝前走去，他颤颤巍巍的揭开新娘的面纱。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江流的面孔，灵虚道人脸上的惊惧之色还没来的及消失，下一刻场景再次变换。

“这是证道石台”

看着眼前的画面，哪怕已经过去千年，灵虚道人还是能清楚的记得。

可是整个证道石台像是浸泡在凝固的血琥珀中，空气粘稠到每次呼吸都带起血色涟漪。

黑曜石台面刻满忏悔经文，字缝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着微光的魂魄残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