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裴辰少见的回到正房,萧引秀受宠若惊,直接打发了方雅儿与霜月,亲自上手伺候裴辰,“怎地事儿都过了,世子还这般辛苦?”
“父亲安排,焉能推拒?”
“那事儿可算顺利?”
萧引秀打探起来 ,裴辰虽与她说了是金拂云所为,但这两日她通过冥思苦想,好似开窍一般,笃定是宋观舟算计在先。
裴辰哼笑,“还好!”
待换了深衣,来到炭盆子跟前烤火时,裴辰这才抬头,“这些时日你帮衬着大嫂些,往来应酬的,小心为上。”
“冬日里婚丧嫁娶的事儿多,大嫂早已上手,何须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去插手?”
萧引秀提壶奉茶,这中馈之事,每每提及,还是难掩心中酸涩。
“宏安郡主殁了。”
萧引秀忽然听来,骇然失色,“不是金家大姑娘,而是她母亲宏安郡主?”
裴辰眼皮都不动,“对!这事儿闹的……,反正近些时日小心些,观舟被她的丫鬟喊了一嗓子,只怕有心来公府打探的人不少,你放聪明点,与大嫂应对着些。”
萧引秀好似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何时的事儿?”
“昨日!”
萧引秀满脸不敢置信,“这事儿做错的人是大姑娘,被人算计失了清白,可与雍郡王好歹是未婚夫妻,好生低调些做人,来日成亲,时日一长,不也就揭过去了?”
裴辰哼笑,“妇人之见,谁能算计得了金拂云这毒妇?”
萧引秀张口欲言,想到眼前男人虽说是自己的枕边人,却惯常是站在老四家的那边。
她咽下心中所想,低声说道,“京城上下谁人不知,这大姑娘厌烦雍郡王,前些时日还闹出与下人私奔的谣言来,就算在再是回心转意,也不可能不顾礼义廉耻,在这白事上头,搞坏自己的名声。”
我呸!
裴辰嗤笑,“她娘的想算计我镇国公府,做梦!”
“……算计老四家的?”
裴辰似乎听出萧引秀口中的不敢置信,抬眼冷冷看来,“你是公府的世子夫人,平日里愚笨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若这会儿还心向着贼子,莫怪我不客气!”
萧引秀被这重话指责,莫名委屈起来。
“我哪里与旁人合谋,只是这事儿本就蹊跷,相公不与我说个明白,只是想着金家大姑娘素来聪慧,怎地就偏在那个时候,喊出了老四家的名讳?”
所有女眷听得真真切切啊!
裴辰丢开茶盏,满脸都是对金家的鄙夷和厌烦,“那是因她算计的是观舟,丫鬟以为观舟上套了,闭着眼躲在枯井跟前就喊了出来。”
萧引秀:……不可能吧?
裴辰冷冷笑道,“对了,那死丫头现在在安王府手上全招了,我的世子夫人,别为你从前的手帕交金大姑娘鸣不平了!”
萧引秀张口欲言,却在裴辰冷漠的眼神下,露了怯懦。
“我与她……,多日不曾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