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汝章眉目凛然,拉住宋观舟刚要缩回去的手,“观舟,你细细说来。”
好端端的,忽然提醒这么一着。
宋观舟立在榻前,身子窈窕,虽说是梳着双丫髻,可这会子说到正事上头,少了娇憨灵动,唯有严肃。
眼见秦汝章追问,宋观舟垂眸,未有言语。
她在斟酌,如若冒然说出,可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观舟,我知晓你不凡,聪慧能干,心中自有一番道理,若有个事儿,你同我说来,姐姐既然宣你秘密入宫,就不曾把你当外人看待。”
宋观舟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秦汝章也不催她,只是拉着她手,因孕期进补而白嫩软糯的玉指,与宋观舟体寒导致的四肢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时有鸟虫鸣叫。
明明已是冬日,太子妃这院落却还生机勃勃。
宋观舟微微抬头,看向窗棂外头,窗纱拦住了所有冬日风景,她侧颜柔媚,偏长了一双剑眉,英气压住了妩媚娇弱。
“娘娘,我说你听,除却你我二人,无人可知,可好?”
人与人之间,就这般奇怪。
按道理,头一次见面,秦汝章身份尊贵,宋观舟不该也不能与她生出亲近之心才对。
进宫之前,她也这般的告诫自己。
可一想到原著里,眼前女子的结局,她又生了不忍。
“任何人都不能知晓……,岸哥儿也不知晓吗?”秦汝章低声问道,宋观舟两眼略有些放空,“娘娘,谁都不能知晓,我说与您来,只是让您万事小心。”
说到这里,她咬了下红唇。
顿了片刻,复又说道,“四郎、秦二、任谁……,都不能说。”
这般严峻?
秦汝章坐起了身子,与宋观舟挨得更近,“好妹妹,你说就是,对与错,到我这里,无人追究。”
宋观舟不怎在意这些,她想到自己与眼前女子,好似都活不长久那般,并也想给她挣个命。
芳姨娘跳水,她下去救了。
可还是香消玉殒,那眼前尊贵之人呢?
宋观舟冰冷素手,回握过去,“娘娘别问我为何得知,您听在心里,有些准备就好。”
“好,不问,你说来,我听着。”
秦汝章胸口里一颗七巧玲珑心,忽地砰砰直跳,她想着,宋观舟必然要说些秦家不知、太子不明的事儿。
究竟,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