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侍候王爷下车!”韦氏立即指着王府门前的太监说道。
她本想拒绝,你是谁?凭你也配为我改名字?只是所有的情绪都要深藏心底,她面上依旧可怜兮兮,怔怔地点了点头。
“什么?”她仿佛没听懂。
身后的几位侧妃站的腿早就酸了,可是谁都不敢稍稍流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只有心中暗暗祈求上苍,让汉王的身影早些驾临。
王府正殿之后,是朱高煦的寝殿。进入室内,他便往正中椅上一坐,接过侍者端上的茶饮了一口,又盯着立于下首的那名女子说道:“坐下!”
是的,一杯滚烫的茶水随后被强灌入内。
“哈哈哈!”朱高煦眼中闪过噬人的凶狠,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玉面之上顿时红肿起来,唇角也开始渗出腥红的血色。
坐在椅上,将手轻轻搭在靠墩上,打量着下首站立的女子,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坐!”
“你放手……”孩眼中一派惊恐之色:“你不是说要带民女去找皇太孙吗?”
那神情可怜兮兮,若是换了旁人必要心存怜惜,可是李秋棠却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皇太孙?”朱高煦大笑不止,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要生生掐碎一般:“你倒先说说看,为何要找他?”
“民女实在不愿意,可是……”赘儿这才想起朱高煦喂她服食的那粒丸药,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春|药?心里有说不出的凄苦,眼中噙着泪,愈发的可怜,只是想起孤苦无依的奶娘,她这才收了求死的心。
朱高煦冷笑着,扯下她的腰带,于是淡粉色的长裙瞬间飘落。她立即大惊失色,用手狠狠抵着他:“你要做什么?”
“是!”韦妃万般委屈,无奈之下只得帮汉王将身子擦拭干净,又套上了一件崭新的长袍。
而她刚刚入府,既没交情,又不知内情,自然是不懂这些的。
刚刚那些淫|荡的呻|吟,是出自她的口中吗?
当韦妃进入寝殿的时候,镂凤的大红帘帐里,正是一室的迤逦,汉王强健的身躯压在那年轻女子白皙的玉|体之上。
脸上神色,不再是白天的凄苦之色,而是坚定与决然。
那女子瞪着他,也不知道害怕,面上表情有些倔强:“王爷将民女强押至此,到底何意?”
正翘首而盼,只见远处烟尘浮起,马蹄阵阵,一队人马飞驰而至,后面那辆四马高车,正是汉王的辇驾。
山东乐安原本是一座清静的小城,民风纯朴、百姓富庶,然而不过三两年,就大大变了模样。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笑了,随即便放开了她。因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哼!”两人充耳不闻,加快了动作,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手下更加麻利。
“王爷?”韦妃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心中更是恼恨异常,只是还得强忍着。
“无姓?倒也罢了,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李秋棠笑意不减,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和身姿,她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眼圈微微发红像是刚刚哭过,而嘴唇红肿、向上翘起,深深低垂着头,那洁白的颈上还有片片青紫。李秋棠全然明白了,她从香几上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轻轻嚼着:“听说,你随王爷一入府门,就承恩泽了?”
初入汉王府的第一个夜晚,她一个人缩在紫月阁的床榻之上,透过敞开的窗子,可以看到天上的满月。今儿是十五,月亮圆润莹亮,是树影的婆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月亮中隐隐约约的真的好像有一棵大树,树旁还有淡淡的身影。月宫里真的住着嫦娥与玉兔吗?
“侍候本王更衣!”汉王盯了她一眼,似乎十分不满意她的迟钝。
怔怔之间,被银杏强拖着,领她来到了朱高煦侧妃李秋棠所居的西福殿。
“贱人,什么送袍子?你是想把自己送给他吧?”朱高煦压着她的头,自己的脸几乎紧贴着她的面。
“强押?”朱高煦一阵大笑,眼中射出厉光,一把将她拽入自己怀中:“你说是强押?好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得本王青睐,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还这样扭捏做态?”
她站在殿前的亭园里,只见侍女们往来穿梭,在碧草畔的小亭内摆好了果品香茶,还有紫檀木的座椅香几,上面放着柔软的绣花靠垫,周围还陈设着镶银海棠刺绣的屏风,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出现在这儿,身旁经过的侍女们不时将目光投在她的脸上,随后便是鄙夷的神色。为什么?她如同痴人,什么都想不明白。
侧妃邓氏轻声说道:“好奇怪,平日里王爷都是骑马的,今儿会怎么坐在车辇之中?”
汉王,你真以为是你算计了我吗?
“我?”她又惊又怕:“民女早就说了,皇太孙救了我和我娘,我亲手绣了件袍子,想赠给皇太孙!”
当一切结束之后,拿了一套府中丫头穿的蓝布短衫长裙丢给她:“快换上,一会儿侧妃娘娘要召见你!”
赘儿,不,应该是月奴,她笑了。
“真的?”那女子似信非信,眼中又有了希望,也灵动起来。
只是这冲洗的手法,实在是难以启齿,又十分的难受,所以有的小丫头为了让自己洗的舒服些,就会常常给这些婆子们塞些钱。
“做什么?教教你规矩,要想入太孙府,这是必得要学的!”他眼中没有半分的欲望,有的只是恨意。
“这是什么?”她眼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这恨从何而来?
“干什么?你当我们愿意伺候你?”银杏嘴上说着,手里更暗暗用劲,王府的规矩,除了有品级的妃妾、选侍以外,其余的小丫头们侍了寝,就要立即用秘制的药水冲洗下身,这样便不会受孕。
高大宏伟的汉王府门前,王妃韦氏与府内诸位侧妃、侍妾都分列两侧,得了消息说今日汉王回府,所以早早在此候着。
“是,奴婢该死!”银杏立即自己掌嘴,打的还真实在,转瞬间那张脸如同满月一般,已然肿了起来。
听着似乎不那么高兴,韦氏与众妃起身抬眼望去不由都愣了,只见朱高煦从车中扶出一个妙龄女子,看起来正是双十年华,一张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容貌甚美。
“哈!”李秋棠笑了:“少来了,这套把戏我看的多了。你若真是三贞九烈之辈,还能立着身子出王爷的房?早就该一头撞死或者咬舌自尽,现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就少跟我充什么假正经。这府里旦凡有点儿姿色的丫头,谁不想着法子攀高枝,得王爷的青睐与恩宠?”
然而就在此时,他手上稍稍用力,而她不由一阵猛咳,汉王两指之中多了一粒丸药,瞬间塞入她的口中,她很想吐出来,但是根本不可能。
“去,把后面的紫月阁腾出来,让她住下,再让秋棠好好调|教调|教她。”汉王穿好衣服,就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