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快打起十万分精神，难道不知道公子正在画天狐舞吗？要是因为你们，导致公子所画的天狐舞出现漏洞，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钱姨一边磨墨，一边欣赏李修缘，仅仅是起笔，就差一点让她沉迷其中，也幸好余光看到，舞台上众花魁，似乎是被李修缘画画的模样吸引，尤其是领舞的花容，仿佛是喝了一壶美酒，差一点沉醉其中，以至于天狐舞多多少少出现了些许漏洞，连忙开口呵斥道。

如雷霆一般，在耳边炸响。

花容以及舞台上其他花魁一下子惊醒过来，暗自咬了下舌头，疼痛让其清醒过来，不敢再大意，更不敢再多看一眼李修缘，生怕再一次被李修缘吸引住，也希望李修缘能够看到她们的美态，更希望李修缘能够把她们的美态全部记载在书画之中。

一时之间，天狐舞相比原先，更是比原先更精美了一筹。

而原本，这些花魁都已经把天狐舞演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再想上进一步，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许久。

李修缘落下最后一笔，收笔，满意地看着成型的画，扭头看向还在认真磨墨的钱姨，得意道：“钱姨，你看我这一副天狐舞如何，是否合你的心意？”

“公子，你这么快就画好了？”

钱姨也是有些惊讶，连忙抬头，看向长桌上的画，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越看越惊讶，只是随后脑海之中，一道灵光一闪即逝，脸上的惊艳一下子被失望取而代之。

李修缘疑惑道：“怎么，我这一副天狐舞你不满意？”

钱姨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语到嘴边，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李修缘笑道：“钱姨，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我又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说缺点的人！”

“既然这样，那公子就说了！”

钱姨深呼吸一口，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顿时一股香气，在周遭弥漫，似花香更似酒香，仅仅闻一下，就足以沉醉其中不愿意醒来，这才又接着开口说道：

“公子，说一句不夸张的话，你这一副天狐舞，可以说是人间第一画，已经到达了无人可以超越的地步，可是，可是这一副画，好像还缺少了神韵？”

说到这里，钱姨话语一顿，心底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就是李修缘这一副极好，但却只是凡人画，而不是仙人画，其中的差别，说是天壤之别都不为过，下意识抬头看向李修缘，仔细观察了一遍，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又接着开口说道：

“公子，是我眼拙，没看出这一副画的真正深意，还是仅仅这一副画，不过是公子你随手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