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自己的能力向出『色』,垂手贴自己的小腹上方,除了孩的气息之外,神识沉入内视,还见了初成形的紫府元婴。
被消耗空的灵气元婴的运转之下,缓慢地释放出新的灵气,再由心法转化,慢慢地充斥着这具身躯的每寸。而昔日被梅问情医治重塑过的筑基灵台、部分经脉,都宽阔强韧,并有受丝毫雷劫之伤。
贺离恨吐出口气,抬眼看向她,猛地发觉不同,上下回看了几遍,半晌才道:“……道祖大人?”
梅问情的心情被句话唤醒,她把烦恼事都先抛边,不顾周围还有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轻轻笑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妻主,就算是大罗金仙、阴阳道祖,也是你手无寸铁的娇弱妻主啊。”
贺离恨低低地哼了,压下线:“还是我失去记忆的娇弱妻主呢,要不要脸。”
梅问情将他扶了起,贺离恨这才发觉旁边不止有小惠姑娘,还有另个女人,小惠是纸人,尚且可以减免几分尴尬,但见天女魁,那股后知后觉地不意思便涌上了,贺离恨轻轻掐了下她的手,嘀咕道:“这是谁?”
“你见过她『操』控别人的样,反而认不出么。”梅问情道,“这是当初人间便跟你我相见过的天女魁。”
“天女魁……”
“就是青衣天女。”梅问情贴心地补充,相比于她的本名,还是青衣天女、圣魁宫主人之名更加广为流传。
贺离恨思绪僵,将眼前这个戴着银『色』步摇、恭敬行礼的女人代入传闻中的那位青衣天女身上,起自己曾经还威胁过她,简直掉钻地底下去。
不光是他尴尬,天女魁也同样尴尬得不得了,她起自己人间时还确定主君的身份,不仅不讨,还处看不顺眼,结了这时候连凑过去交都觉得法开口。
正人双双僵持的时候,小惠道:“恭祝主君重回元婴。”
天女魁连忙道:“对,恭祝主君。”
贺离恨通过她的态度,间接感受了梅问情的身份高度,他转瞥了妻主眼,心里念叨着“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门楣”,边回礼:“多谢道友,不必这么叫我,我其实……”
“别,千万别……还是让学生这么叫吧。”天女魁伸手擦了擦汗,“当初冒犯您了。”
所有能被称为“天女”的修士,都是化神期以上,而眼前这个又是返虚境的圣魁宫主人,以她的身份对自己用敬称,贺离恨简直就要折寿了。
人寒暄了阵,总算化解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梅问情的本体其实比化身的限制还要多,她需要长久的沉眠才能维持个安定状态,就比个非常大型的游戏或者软件,这个大千世界只能勉强承受她待机不动的状态,稍微运转个几分钟就要死机。
这些梅问情亲手写的封印禁制,已经相当于让道祖大人常处于待机了,但待机持续得太久,也会让天地的运行变慢,所以沉眠算是种闭程序的保护措施……她的能量跟规则强度根本不匹配。
梅问情伸手掐了下眉心醒醒神,她的身躯也活动间稍微增添了些许血『色』,显得接地气多了。
贺离恨刚睁开眼时,看得简直不敢认,梅问情化身之中,虽然依旧很,但却有这种疏离摄人的气质,反而十分风趣幽默,相对比,天差地别。
要是说得过分点,他就像贪图『色』才嫁过的儿郎,突然发现昨天还买菜养鸡的妻主突然转身当皇帝去了样……满满都是陈世的先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梅问情道,“恐怕天劫雷云消散之后,就要出现许多打探消息的眼睛了……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