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余里的路走一段,似乎尚且无人拦阻。离开前,可是感觉到有一道神识扫自身,确信独行离开的消息对方是通晓的。
这个茶铺子不久,在明无尘身后不远处的半空中,缓慢地浮现出魏怜衣的身影。
魏怜衣手持一把小幡,幡上印刻许复杂密纹。凝视明无尘的足迹,喃喃自语:“萱娘的名声,岂能容如此污蔑……这些年耍心机手段攀龙附凤的人呢,这样楚楚可怜装作受害者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
对沉萱的话深信不疑,认为当年沉萱悔婚事大是为自己。然而其人能至元婴期,也有些本事能力,所以悄然跟随,在明无尘渐入无人境时,才弹动小幡,悍然出手。
这件法器魂幡猛地一振,迎风便,瞬息间化作一架巨大旗帜,在空中飘摇动『荡』,上面的幽青『色』纹路闪烁一股森寒鬼气,骤然扑向明无尘的背影。
明二郎早就防备一路,自然不算是被突袭,在周围的灵气波动产生刹那扭曲时,立即运起道术,随时可以提速躲避、或是支起防护术。
巨大旗帜翻涌压来,欲裹在其中,颇有吸魂感。明无尘的身形顿时快数倍,险险擦一个边儿闪避开,抬眼望向上空。
一击未中,魏怜衣皱起眉,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仍未收手,而是想要速战速决,手腕一转,那法器便又冲去。
“好弟弟,何必跑呢,只不是想教如何闭嘴而已……”
若是明无尘仍在,沉萱的声名永远都有隐患,但要是,就算其的外人此事散布,最也不是口说无凭、无对证。
就在话音刚落际,魏怜衣的身后也同时响起一道冷酷平静的声音。
“看来真的不相信。”
魏怜衣瞳孔紧缩,四周半空飘起天魔的虚影,仿佛一个罗网般紧紧裹在其中,而那道法幡也坠落地面。
的咽喉被身后人扣住,手劲儿大到难以想象,几乎能捏碎的喉咙。魏怜衣瞬间诞生一股急切的恐惧,双手扣住贺离恨的手腕,嘶哑声:“……魔、修……”
“是啊,只是个金丹期的魔修而已。”贺离恨轻轻地道,“但犯在手里,确实是被抽筋拔骨,修为尽废。”
在如此随时被碾碎喉骨的威胁下,魏怜衣不得不立即用出保命手段。的身躯猛地一颤,神魂震动,忽然化为一只跟得差不的布娃娃,而的本体则出现在对面的半空当中。
“替身布偶。”贺离恨捏捏手里的布娃娃,当年假时的替手段跟这差不,但却比这个要级无数倍,所以一时遇见,居然有一种怀念感。
魏怜衣重获自由,盯周身的天魔虚影:“跟天魔做交易,不怕发疯至吗?”
贺离恨手中布偶的头轻轻扯下来,里面的棉絮散落满手,道:“觉得,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
垂手抽出蛇刀。
魔刀现,一股森寒至极的杀机从刀锋上隐现,魔气几乎冲至面前。魏怜衣倒吸一口冷气:“是什么人?居然有这种顶峰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