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没喜欢的。”
贺离恨诚实摇头。
“你嘴巴越来越刁。”梅问情道,“让人怎么养得胖?”
她说完,便又靠近他耳畔,轻声低语:“你说,个魏怜衣实力如何,打不打得过你?”
贺离恨抬眼望去,见她递过来一杯白水,便举杯轻啜,端详对面跟孟琨玉商议的无极真君魏怜衣,他思索片刻,道:“如无意外,能让我谨慎在意的,那把昆吾剑。”
梅问情道:“好,那一会儿我来找他的麻烦,咱们想办法动手,不说杀他为段魔君报仇,也得给他点颜『色』,让人知道咱们魔尊不是好欺负的。”
贺离恨过去:“咱们魔尊?”
梅问情先是“嗯”一声,然后恍然大悟想自己不是魔修,严谨修订道:“我的魔尊。”
贺离恨哼一声:“我怎么不见你半点高洁伟岸的样子,你真是正的道门正修吗?还是说,你是功法充充样子,实际上是什么旁门左道。”
梅问情叹道:“身具阴阳二气,自然是参详的先天阴阳大道,我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纯粹无比的道门正宗啊。我不爱杀生的,难道你不知道?”
是,你不爱杀生,爱热闹罢。
贺离恨瞥她一眼,反正也习惯,懒得说什么,正待他琢磨一会儿怎么动手,不知不觉中便将杯子里的白水饮尽,正当他考虑到一半,忽然觉得水居然回甘,舌头上都泛甜,而后又一丝甘冽辛辣。
“……是酒?”
“酒?”梅问情也倒一杯,稍微尝一口,“不是水吗?”
两人目相对,大约片刻,迟缓的甜味从舌根上蔓延过来,梅问情才慢慢地道:“……点,难喝。”
贺离恨将杯子放下,然后又推得远远的,准备跟守殿弟子问一声没茶,然而还没说出来,就觉得一阵头晕,他抬手捏捏眉心,觉得自己的酒量不至于。
一杯而,酒跟水一样,能什么劲儿。
贺离恨眨眨眼,松开手,道:“没事,才一杯……”
他的嗓音被酒水浸润,一股软糯感,尾音又透轻微的哑,结果刚说出两个字,就倒下去。
“哎,你。”梅问情赶紧接住他,将贺离恨抱个满怀,向自己怀抱内侧拢拢,她抬指挑他的下颔,见对方真的醉过去,简直点难以相信,“就醉?不就是水……贺郎?”
头的动静不大不小,正好惹来孟琨玉的注意,她正跟魏怜衣商议得心烦意『乱』,于是先撂下人,转而问:“道友,是怎么?”
“劳烦孟道友为我们准备一间房。”梅问情道,“你们酒……真是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厉害,厉害。”
要不是贺离恨喝醉,候应该跟他们打一架才是。
孟琨玉没能意会,目『露』茫然:“是我派的大梦浮,酒『性』极淡,引人磨练心境、悟红尘,怎会饮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