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既出,身侧的好声好气的凌红『药』却瞬间翻脸不认人,她手腕一拧,猛地擒住段归的右臂按在山壁上:“不是深居简出不见人么?倒跟的女人这地方冒险了,段声,你好大的胆子啊。”
两人此处的位置经渡过处岩浆海,剩余的冰层也尽数消融,后方空一人。但此处还没有抵达烛龙蛋所在的山底地心,几乎被前方的数人甩下。
贺离恨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被截住,不知道有没有注意段归不在,但在这边却经望不到彼此之间的身影了。
段归扣住她的手,隔着一层黑纱,冷冷道:“异兽诞生之际,你不去捞些好处,堵着我有什么,难道你这儿就是为了找我叙旧的?”
“我你个女人是谁。”凌红『药』朱唇微启,语气样不善,“你若不说,我跟她动起手,可就没什么好结果了。”
段归连贺离恨的身份都不能说,提梅先生的身份,况且连他也不知道梅先生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只是心中想着,有胆子你便去,看会不会被尊主一刀劈成两半。
他手指微动,刚刚碰到瑶琴的琴弦,下一瞬便被扯紧手腕,凌红『药』的手掌在日月瑶琴上一划,修的指甲如刀锋一般,七根琴弦齐齐斩断,发出崩裂的声音。
“你!”
凌红『药』捂住他的嘴,眉目柔妩媚,扬唇笑道:“我不是为了强争硬夺的,我不过是想在这群修士身上、在这个火山底下偷点东西罢了,既然遇到了魔君你,就从你开始吧。”
她涂满鲜红蔻丹的指甲斩断琴弦后,搭在段归的腰身上,在腰带间充满暗示意味地画了两圈,取下他腰间佩的香囊,抽出里面熏香熏过的轻纱手帕。
凌红『药』没有撩开他的斗笠,而是手帕垫着手指,免得划伤了他的脸,才从黑纱下扳过他的脸颊,意味深道:“等到了他们两败俱伤、一片『乱』象之刻,才是我去的时候呢,在此之前,段魔君,还是跟我好好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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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离恨直到追入山底地心,才发觉段归没有跟上。
他握着梅情的手,一边运行遁法,一边给她输送热气,因为段归是元婴境,修为最高理应让人放心才对,所以便一时没注意到他居然会被人截住。
但除了他以外,后面也没有任何人追上,贺离恨就没往的地方想,以为他是拦住了其他修士。
山底地心之中,在岩浆的环绕之中,一枚封在巨大山石之内的蛋泛着红光,上面尽是妖族的纹路,然而就在冲在最前方的修士将要手触碰山石时,却在瞬息间化为飞灰。
高温,极端恐怖的高温。
在飞灰四散之刻,凤鸣声再度响起,雪凤凰撞入山,直入底部,在十几位邪修、魔物面前化为人形。
云雪凤以真身相见,身上是素白的轻纱曳地,华贵裙,披帛上染着淡淡微光,如星川落入披帛之上,雪发白睫,银瞳薄唇,她的背影停在里,素白裙下拖曳着数根的尾羽,她的耳后也立着几根雪白的耳羽簇。
大妖现身,即便是最张狂的邪修魔物,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本他们之中没有化期之人,像是凌红『药』、段归等元婴之境,样被拦在了外面,云雪凤想要独占烛龙,只需威压即可。
但梅先生当面,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背手负在身后,眉目波,假装看都不往老师儿看一眼:“它要破壳了。”
她这么高深莫测,谁能知晓此刻识却在传递信息,疯狂敲着梅情的门,梅情刚触及她的识,便听她紧张兮兮地据理力争:“公的归我,母的归您!”
真的是很努力地在脱单了。
梅情看了看贺郎,又看了看远处震慑四方、背影比酷炫的弟子,只好道:“论公母,为师都得借取烛龙一碗血。”
她能感觉到云雪凤舒了一气,连脚下的冰层都愉快地铺成了雪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