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虽小,但连续几日,也是下透土地。
就比如她虽然非常温柔,但参悟之后,再嘴硬小贺,也被开垦得软绵绵,抛下脸皮喊两声“好姐姐”。
梅问情开了窗,楼里人才敢送茶和膳食来,以为这两位真人在你争夺、严肃恐怖气氛之下,终达成了和平协议,不再动手了。
茶水送来,伺候人走了之后,贺离恨才湿着头发出来,他刚刚沐浴洗漱完,只穿着一件薄衫,坐在榻边擦头发,把发尾都擦干了,试探似看了梅问情一眼。
好跟她目光对上。
他便立刻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问:“你……既然都来修真界了,知不知道是谁?”
“怎么,你很有名吗?”梅问情思索了一番,支着下颔,面『露』微笑,“之前一直在闭关,嗯……化身在人间,你也是知道。”
贺离恨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镇定如初:“一直在闭关?”
“对啊,闭关上千年那种。”梅问情抬手示意了一下,“所以对修真界也不是很熟,恐怕没有贺郎你熟悉。”
“那就好……呃,不是,意思是,这样也好,可以为你讲解。”
“嗯。”梅问情真诚地点头。
不等贺离恨思考从哪儿开始编起,梅问情便道:“既然你在修真界有仇,那么是不是需要掩藏一下身份,修饰一下容貌。”
贺离恨道:“这把刀有你做鞘掩护,只要不让蛇牙化为荆棘、刺入手腕,就不会有人猜到它原本模样身份。至……这张脸施展一下障眼法便是,多得是人不愿意显『露』真容。”
“那可不够,”梅问情道,“平常障眼法只会让人相貌模糊,可贺郎如此资质,就算是掩藏身份,也要俊美好看才是。”
“什么……”
他话没问出口,就见到梅问情从储法器中取出一套工具,上面有胭脂水粉,也有一些奇奇怪怪辨认不出东西,他注意力先是放在另一边:“这个璎珞环是储法器?”
“这具身才是。”
梅问情按着他坐下,抬指勾起他下巴,端详了半晌,叹道:“如此天资,要是画坏了,那可怎么办啊。”
贺离恨盯着她:“丑也不许说出来。”
梅问情闻言便笑:“怎么会?你这是不信任手,还是不信任你脸?”
……都不信任。
贺离恨按下没说,纵容她轻轻描着自眉,忽然想起这些事在寻常夫妻之间,都是男侍奉妻主做,一时又有些动手热,稍微紧张起来。
她一边给贺郎画眉,一边道:“当时没有时间问你,你在壁画之内,有没有发现幕后『操』纵之人身份。”
“知道一个。”贺离恨道,“托梦给蛟女,用蛟珠钓起这个棋为他行事那位修行者,是北斗岛玄霄真人。”
“既然叫真人……那么便是金丹修为,不排除有藏拙可『性』,若是到了元婴,才会被称呼一声真君或是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