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在风中走着，背对着他们，伸出手随意地一挥。

那样慵懒的模样，像极陆诚最开始认识的那个蒋延，但蒋延的背再也没有初见那样直，他似乎被什么压弯背，在寒冬中显得格外的萧瑟。

二天，陆诚六点钟就醒，洗漱之后，陆斯砚也起来，假期里，陆斯砚果然不再赖床，起得比上学还早。

等陆诚做好早餐，父子俩坐在沙发上，齐刷刷地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钟。

七点。

从这里出发到高铁站，大概半个小左右。

不高铁站那样大，还检票，所最起码也预留二十分钟，这就表他们最迟八点十就得到高铁站，八点钟出发。

还有一个小。

陆诚松一口气。

两人继续等待着，等待着楼上那位江小姐醒来。

七点半。

陆斯砚终于开口：“爸爸，你不去叫妈妈？”

陆诚迟疑一会儿，“再等等，现在有点早。”

算一下，还可等她半个小。

陆斯砚叹气：“会不会是妈妈忘记定闹钟？爸爸，你去叫吧！”

陆诚看向他，“你去。”

陆斯砚：“……我不敢。”

妈妈的起床气也很重的。

陆诚：……我就敢么？

父子俩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去吵醒那个睡美人。

眼看着就到七点十五。

陆斯砚也等得不耐烦，提议道：“干脆石头剪刀布吧，谁输谁就去叫妈妈！”

陆诚：“？”

他叹一口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