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和小伙伴吵架的时候,她会想:我不去找你,你怎也不来找我?
等到晚,她着贺砚卧室仍然虚掩着的门以及那束熟悉的灯光,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按理说,每个人在睡觉前,都会关好卧室的门窗,更何况贺砚这种冷静缜密的人。
只一天,她还说因为疏忽忘了,连着天……
这贺砚故意做给她的吧。她磨了磨牙,转头就想走。
只,虽然故意做给她的,他的失眠真的。
她真的要这样一走了之吗?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自己的鼻,明白了贺砚这明谋,根本就没有想着瞒她。
“哎。”
她慢悠悠地转过了身,让自己的步伐起来和往常一样。
她敲了敲门,音平静:“这位先生,您今天还需要哄睡服务吗?”
几乎她的话音刚落,卧室里就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回答:“需要。”
明明这一切都他的阳谋,她感觉自己的心里只有微微的郁闷,好像根本没有一丝怒意。
贺砚对她而言,和其他人,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她明明应该逃离,忍不住想要靠近。
走到他的床前,她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自以为凶狠地扫了他一眼。
贺砚感受到她的眼神,身的气息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这个人,怎连生气都不会?
昨天晚,以说他在这几年里,睡得最好的一天,一夜无梦。
好像在睡梦中都被她的气息包裹,好像他在潜意识里,早就认定,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对不起。”他从善如流地道歉。
“我只,太想听到你的音了。”他的语气柔和,带着一股微微的歉意。
“没关系。”不得不说贺砚真的很懂云宁,在他开后,她脸隐隐的郁闷瞬间消失无踪,反而体贴地开,“其实反正只一小会儿而已,对我来说算不了什。”
“那以后……”
“我每天都来这里……”
云宁说到一半,把手中的《刑法全》盖过眼睛,遮住了一闪而过的懊恼。
她真的……每日一次嫌弃她自己这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