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看着她,手在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上微微拂过,在它坠落之前,接住了它。
这是一双很美的手,即使他见过无数的艺术品,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完美,只是,她的手腕似乎太细了,细的好像他略一使劲就会折断。
他平静地看着这只手,只是目光看到她手腕内侧的那一道伤疤后,贺砚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
卧室内的空气瞬凝结了来。
他能够看出,这一道伤疤很新,时不过一年,也能看出下手的人有多决绝,这的伤口不是锋利的刃器所伤,从伤疤的子就可以看出刃器的钝。
他清楚钝器伤人,会有多疼。
这种伤口,虽然已愈合,但是在阴雨天气中,肯定会觉得不适。
贺砚看了在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人一眼,左手轻轻地从她的眉眼拂过。
云宁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恬静安稳。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接着看向她左手的手腕处,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卧室里响。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中,站身,缓步走了出去。
他为么会不记得这段她的记忆?
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这不动声『色』在他身上动手脚,他还发现不了的人,就只有主神。
在刚进入无限流世界时,他只是一个低级玩家,如果主神的动了么手脚,他也只能被动接受。
至于它这么做的原因。
如果他一开始就道有这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等着他,他会怎么做?
他会不计一切地想要回来,在每一个生死危机时,他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有人等待的未来,本就会让人分外期待。
主神它不想玩家回到原本的世界,因为那会带走大量本属于无限流世界的能量,对于主神而言,是一种重创。
只有有人记得他,他才能回来啊,如果他觉得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值得他留恋,根本就没有记得他的人的话,他选择留在无限流世界的概率,就又大了一些。
贺砚身边的气息变得诡秘而危险:“主神啊。”
赵谷平已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里,他把这五年贺氏公司的重大业务变故做成总结都让人带了过来。
现在已是晚上七点的时,按理他早就应该下班了,可是现在,他只能在房里,笔直地站着,等他的上司。
所幸并不需要等太长的时,不一会儿,他就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贺砚的身影。
“贺总,这是新的手机,已帮您把相关的手机号码全部导入。”赵谷平迅速地找回了自己为特助的职业素养,“这是五年内公司的营情况。”
他把东西恭敬地递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声音沉稳,没有了刚见到他时的一惊一乍。
他必须快速把自己的观念转变回来,在贺氏的这五年,他是贺氏隐形的掌权者,很多公司事务都要过他的手,在这五年的浸染下,他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