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明秘书替我好好表达下我的心。”她的声音起来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希望郁先生可以早日康复。”
“云小姐,其实这次,我是瞒着郁总来的。”明秘书看到她送客的手势,赶紧,“郁总来到医院在进手术室前的第句话就是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来打扰您。”
他只能打感情牌,把这阵子郁诚糟蹋自己身体,彻夜不眠等等的情告诉她。
他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了无生趣的样子,每次他昏睡的时候,他都担心他会再也醒不来。
到他的形容,云书宁始觉得有些解气,可是后来,她忽然想起了原着里,郁诚的结局。
“你确定要让我去见他吗?”她抬起头,左手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即使你知道,他见到我后,会更加难受。”
“因为我永远也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明秘书出了她语气的松动,赶紧。
今天,云书宁就要出院了,等她出院后,他就再也没有理由把郁诚留在这个医院,以他现在的样子,可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那我陪你去趟吧。”云书宁看着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心软,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去了,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成为『插』在他心上的刀。
“书书。”本来郁诚动不动的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感受到传来的视线后,他整个人好像忽然有了活力,和之前木偶样的他看起来判若两人。
仿佛是怕她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遥控打了紧闭的暗『色』窗帘。
五天以来,阳光久违地洒在了这件病房。
在阳光下,云书宁终于看清了郁诚现在的样子:枯瘦、苍白、脆弱……
以前那些可以放在她身上的形容词,都可以原封不动甚至加倍的放在现在的他身上。
“是明秘书叫你来的吗?”郁诚的头发凌『乱』的垂下,有些头发的长度已经盖了眼睛,这样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无害。
他见到她的第眼,眼神就控制不住地看到了她的手上,看着她带着纱布的手腕,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很多情绪,愧疚、懊悔、自责……
现在的他看起来,身上没有了点属于以前那个郁诚的气势,他在她面前,就像以前的她在他面前样。
完全身处弱势。
“是。”云书宁往前走了步,她知道对于郁诚这种人,她不能心软,如果她心软了,就会成为郁诚针对她的弱点。
“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是我们最后次见面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着她的话,郁诚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左手的伤痕上,想要用力。
只是很快,他就反映了来,缓缓地松了手。
云书宁看到他的动作后,视线在他的左手腕上停留了瞬。
那是条和她手上的伤及其相似的伤,伤可能也是被不锋利的钝器所伤,看起来很不平整。
郁诚他,果然是个疯子。
“书书,不能是我吗?”郁诚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凭什么不能是他。
“我会做的比他更好。”他字句地,神『色』间带着近乎偏执的执着。
这是他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扎根在他心里的疑问,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可是,他做的点也不好啊。”、
不然他怎么会在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消失就是四年。
很难形容这个时候,云书宁脸上的表情,有怀念、有无奈,有悲伤,有种带着幸福的埋怨。
好像不管是谁能够做的更好,都比不上贺砚这个人,哪怕他做的很多,在她看来,都不够好。
郁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她拒绝,已经不会再因为她的拒绝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错了。
他没有想到,她的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贺砚真的就有这么好吗?好到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他的毫。
看着在不知不觉间,就又把手放到了伤上用力的郁诚,云书宁平静地:
“郁诚,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就对自己好点吧。”
“那样,你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等到那个真属于你的女孩。”说完后,她也不管他到底没真,就直接离了病房。
“我为什么要等个根本……”郁诚说着说着,忽然顿在了原地。
他忽然想起,云书宁她,直也在等个不会来的人。
云书宁着他的话,脚步没有丝停留,能够说出这些,她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个人的生命,不可能全都维系到另个人的身上,归根结底,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出病房后就往另个方向走的她没有发现,贺辰站在郁诚病房不远处,完了他们交流的全程。
也就不会注意到,到她说完那句话后,他眼蓦然闪出的炽热和向往。
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转身,放弃了想要警告郁诚的想法,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另边,明秘书看到云书宁已经离病房后,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本来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郁诚的盛怒,或者依旧是那个冷漠的好像是木偶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进后,就到了句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
“帮我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