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艺眨巴眨巴眼：……

“苗苗……我是邬江。”手机里，传来了那道熟悉声音。

手机里，周燿又给她发来一条消息：“多宁，我给你带了一样圣诞礼物；还有五分钟抵达现场，等会把手张开。”

所以爱是什么？它又有多重要……这个越来越物欲横流的社会，爱总是在每每需要它的时候才显得特别弥足珍贵。

最好的人间，莫过于，你我共演一出人间欢喜。

颜艺激动地拥抱住她：“多宁，我爱你！”

然而，还是不算太晚——

眼泪差点没有落下来，多宁附身吻住了闪闪的额头。

手机里， 堂哥声音有些失意， 还有一些无奈， 因为他做出的离婚选择：“其实如果我是周燿，或者说我不靠我爸妈做事……我可能就不会同思思离婚吧。”

谢思危：……

多宁看着手机，捂着嘴巴笑了又笑。

“对，不是了。”顾嘉瑞点头回答。

顾嘉瑞神色停顿，然后继续应答：“对，现在是了。”

不是回复，是同一时间，他给她发来了消息。

对比起来，她反而是她们里面最不勇敢的一个。

然后，她就看着前方的出口，一秒一秒一秒地等着……直到前方，跑出了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人。

不像他因为依靠着父母， 没有选择权；也因为太多的爱，不愿意反抗。

多宁点头，是啊，她也很怀念！那时候老大和张起扬还是一对模范情侣，苗苗正心念着邬江，坚持不懈的追求着；颜艺呢，大大咧咧，每天都有着看不完的小说，追不玩的剧；而她也明白了自己对周燿感情，心里仿佛住着一个会施魔法的小仙女，每天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记录着甜蜜的少女神韵。

颜艺拿着手机，样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据说，如果圣诞之夜发生了好事，是圣诞老人送来了礼物。

两分钟前，颜艺手机里顾嘉瑞发来了一条消息——“我还俗了。”

“没有。”

“也没有阿弥陀佛？”

什么？颜艺懵了……难道是儿媳妇么？

谢思危这样给面子，颜艺面对谢思危还是有些别扭。幸好谢思危是大忙人，剪完彩就提前离开了，因为利益牵扯颜艺不得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要弯腰哈背地送谢思危上车。

我爱你，曾经的青春，曾经的我们。苗苗决定离开了a市了，决定之前还是用新号码给群发了节日祝福。

“感谢今天谢总大驾光临……谢总再见……谢总走好……”一路颜艺都在假装客气着。

“……多宁！”前方闪闪叫了她，像是第一次回国那样兴高采烈，怀里还捧着一个礼物；开心地快要跳起来。

“加油！”多宁对着颜艺握了握拳头。

“圣诞快乐……”多宁用嘴唇回以颜艺，一脸笑盈盈。

闪闪飞奔而来，稳稳地落入她怀里。“merry christmas”闪闪在她耳边说，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了她。

恭送谢思危回来，颜艺难免有些魂不守舍。顾客一波又一波，直到中午休息，多宁才有时间问颜艺怎么了。颜艺对着多宁瘪了瘪嘴，差点哇得一声哭出来。

“顾嘉瑞，你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对吗？”颜艺站在两米外发问。

因为谢思危好像相信了，她可能真是一个蕾丝边……

颜艺点头，穿着橘色大衣奔向停在露天停车区的macan，打开车门前转回头，对着前方准备打出租车的好友喊道：“多宁……圣诞快乐！”

“没有善哉善哉？”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国际机场的接客平台。多宁之所以一定要赶来接周燿，因为她知道今晚11点后根本没有来自美国纽约的航班，却有一班从多伦多飞来的航班。

“当年一起给你过生日那个圣诞节，是我过的最难忘的圣诞节。”颜艺走出百嘉的时候，怀念地对她说。

然后张了张嘴，即使飞机练习了好几遍，还是害羞地没有将妈妈叫出来。怎么办呀！闪闪笑嘻嘻地抱着多宁脖子，装作不知道有这个约定。

真好，在圣诞这一天，颜艺可以收到一条最让她感到幸福的消息。多宁拦了一辆车，手机滴滴响了一下，她猜想是周燿发来的消息。

多宁弯下腰，如周燿手机里所说那样张开了双手。

“郑小姐，虽然我很遗憾你没办法给我当儿媳妇，但我也可以理解你们年轻人有不一样的追求。你真不需要介意什么……”谢思危站在车门前，开口说。

alice首家实体店开张效果真的非常好。

还有五分钟，圣诞夜就过去了。多宁和周燿回到星海湾，中间躺着睡着的闪闪。周燿伸出一只手，落在了她肩膀，她侧头看了看外面突然飘起来的纷飞大雪。

上次在机场把闪闪送回多伦多的时候他就在想，后面他都要亲自把闪闪带回来……抬了抬头，周燿看向机场落地窗，外面夜色已经晚了。

入夜凌晨，一诚大师在所有社交平台宣布了还俗消息，只有简单的八个字——

“人间欢喜，不如归来。”

颜艺倏然抬起头，神色那个不畏不惧。

眼泪潸然而下。

外面风太大，还夹着小小的雪粒子，多宁把帽子和围巾都戴上，然后拿出手机搜索那家的夜宵铺子评价比较高，旁边站着的颜艺突然对她说：“多宁……我……我……”

“那你现在就是一个能感受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了？”

同颜艺一样，是孤家寡人。不过她和颜艺已经商量好，等会一起好好吃顿圣诞宵夜。

多宁默默地听着， 她现在对堂哥最大的宽慰，就是什么都不评价。

那晚之后，她和顾嘉瑞依旧联系着，聊天内容大概就是她问他什么，他回什么。其中有两句对话是——

alice第一季玩偶上市的宣传语就是“最真的爱”，好像有些俗白， 但又好像没有比它更合适表达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