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颜艺继续拿出了女子扔铅球第一名的力气，狠狠地拔出了安全扣，然后拿着安全扣对顾嘉瑞说：“就这样，要用力知道吗？”

电话里，多宁听着堂哥哭笑不得解释，答应了下来：“好啊。”

“周总真的挺像孙悟空，就是那种石头蹦出来的男人，英勇善战，但是脾气又臭又硬。”颜艺说，这个比法也是受了晚上顾嘉瑞的影响。

颜艺回来已经晚了，见周燿从多宁卧室房间出来，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周总，你还在啊？”

原来，周燿送给闪闪的礼物是一幅合影油画，手工画的油画。画的是她和他带着闪闪在乐园旋转木马前找人拍下的一张合影。油画周燿应该是在美国让街头油画师参照照片画出来，油画下面写了作画的具体日期。

药只擦了一半，剩下的部位，周燿应该自己擦得到。周大哥发来的视频里看不出来周叔叔杜老师打得那么狠，周燿这样皮厚，都被打出了道道红印。

周燿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第一次，颜艺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多问。但是对于前面一半的解释，颜艺还是呵笑了一下说：“大学时候真没看出来你的兴趣是……当和尚。”一个学期换两女朋友的人，兴趣居然是当和尚？当她是三岁小朋友好忽悠。

不想对她多说。

因为顾嘉瑞不要在前门下车。

感动吗？

发布会结束，多宁关掉了直播视频，然后捂了捂脸。姨妈带闪闪回多伦多之前，她对姨妈解释过五年前周燿可能是创业失败才离婚，并不是姨妈所认为的人品问题。

“知道啊。”多宁理直气壮地回答叶思思，眼睛都不眨一下。

网上传播的视频是一次恶意陷害，比起很多同类事件一些公司处理方式都是含糊其辞，保留体面不说出对方的名字；周燿对着记者们的摄像头，很直接地指出了是哪家公司的行径，然后保留了追究以及上诉的权力。

然后，一位女媒体记者问周燿一个私人问题：“外界传周总是已婚身份，不知道是不是谣言？”之所以这样问，一源信贷公开的管理层信息资料里，周燿身份写着未婚。

日！污倒是不污了，但是怎么听着感觉又有些恶心了。

偏偏， 她对他有些心动， 仿佛又重回大学时期自己对顾嘉瑞的感觉。不同是经历了一段失败婚姻， 她心糙了，脸皮厚了，对男女感情也没那么纯粹简单了。

颜艺送顾嘉瑞回寺庙， 没有走高架，从市区最闹的地方挤着往城西驶过去；一脚油门一脚刹车，车技同周燿完全是两种风格。

“对啊。”多宁歪过头，笑了笑，回答说，“我特意为你去的。”

她微信已经拉黑了王烨，王烨发她是移动短息，颜艺捧着手机，一字一字地输入：“吃你妹，忙着约会，没空。”

多宁在房间里试穿修改好的伴娘裙子，刚好周燿过来找她，多宁直接穿着伴娘长裙给周燿开门。周燿看着她的抹胸浅绿色裙子，眼皮也眨了好几下。

“明天还要发布会是吗？”多宁问，然后交代说，“回去早点休息。”

事实，猜测到周燿可能是五年前创业失败用叶思思欺骗她，她比他真的为了叶思思放弃她更生气。少了伤心，多了生气。

不知道是车巅，还是她问出的问题，顾嘉瑞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她说：“一半兴趣，一半其他原因。”

多宁笑了。的确，周燿真的很像是从石头蹦出来的男人，不过不是猴子，是狐狸。

颜艺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让他帮忙看看路，就闭上眼睛。还真当自己是得道高僧啊！

叶思思原本准备的伴娘服给多宁的确有些大，多宁试穿伴娘服的时候，叶思思也在婚礼公司试穿婚纱，笑着说：“我体质胖得快瘦得也快，最近为了结婚减肥得厉害。没想到这件婚纱又大了，还是需要修改一下。”然后客气地问她要不要再选一套。

的确，周燿也是不好商量的人。

他们关系那么好，总知道吧。

女记者被周燿说得一愣一愣，开了一个玩笑说：“恭喜周总恢复单身……”

对此，颜艺忍不住再次奚落一句：“看来一诚大师还是挺谨慎的。”是怕被人发现女人送他回来，才害怕地走后门吧。

多宁换下了伴娘服，准备带走它，对于叶思思的提议摇摇头拒绝了。她做了多年的布艺玩偶，改个裙子大小对她来说并不太难。闪闪的很多裙子，都是她手工缝制。

“噢，噢。”颜艺点了两下头。所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顾嘉瑞才遁入空门的？不会是找不到好工作才出家吧。

顾嘉瑞不再多言。

中间穿过了二十多个红路灯， 终于来到郊外大道。颜艺瞥了眼右边副驾驶， 顾嘉瑞微微垂着眸， 一脸的泰然处之，不知道在打坐念经还是闭眼假寐。蓝天花园上车的时候， 顾嘉瑞本是打开后座车门，她拦了顾嘉瑞。怎么，真把她当司机了。

一块面对着今天的媒体记者，还要赵律师。有关的法律责任基本是由赵律师阐述。

伴娘服和叶思思定制的意大利名牌婚纱都在婚礼公司放着。

顾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