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 她朝周燿做了ok手势，伸出三根手指。

其实还好……毕竟杜老师一直很疼她。多宁抿了下唇，比起高中每次数学考试的压力，她现在是揣着秘密的压力。不知道后面要如何面对杜老师和周爸爸。

“你是帮他们带孩子，不用这样唯唯诺诺。”周燿接着说，口气十分不爽。因为多宁被这样使唤，以及挨训。

多宁低下头：“还有事么，我进去了。”

颜艺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对她说：“多宁，错的不是你……相反他们周家要感激你。”

周燿摇了下头，他已经恢复了清醒，觉得是自己得了臆想症。怎么能看到alice可爱就认为是他的娃。如果多宁真的在这五年生了孩子，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中间多宁又不是没有回过国，他也是去过多伦多。更重要，多宁完全不像生过宝宝的样子……

楼道灯是感应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灵，灯没有亮。多宁等眼睛适应了晦暗不清的光线，才看到周燿的脸，和他的眼睛。

没想到，刚出楼道，就看到前面从车里下来的周燿，正关上车门。

周燿走了，多宁敲了两下门，颜艺给她开门。颜艺偷听了不少墙角，拉了拉她的手：“来，我们说说心里话。”

刘熙低头，这才看到多宁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又因为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他有些结巴了：“……嗨。”

然后包子还有很多，怎么办？昨天多宁本要周燿带点走，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她还给什么包子……

“……钓凯子。”

同样这些年，姨妈对闪闪照顾细心又周到，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无微不至到她都快插不上手……

周燿：……她以为他在同她做游戏吗？

闪闪弯了弯嘴，露出两小酒窝，学着周燿伸出五根手指， 念了一声five， 然后将张开手指的小手贴在了周燿的大手， 自然活泼地开口：“give me five”

多宁只是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alice原本叫姗姗，但是国外叫susan的小女孩太多，就改成了闪闪……”多宁解释说。但护照上面，一样是shanshan的拼音。而姗姗的确是姨父姨妈给闪闪取过的名字。

多宁心跳到了嗓子眼。

立马，一群人回复哄抢，连她前夫王烨都点了赞。王烨居然还在她朋友圈，颜艺随手将人拉黑删除。

多宁摇头笑了下，感激什么。她生下闪闪也不是为了他们的感激，纯粹是为了她自己。

下午，刘熙已经主动对她说：“多宁，晚饭我也在这里吃。”

“是素的。”

然后，楼道口骤然暗了下来，随着一道轻轻的的关门声，门被关上了。是周燿，他将手绕过她，直接带上了门；将她一块关在了门外。

在周燿眼里，多宁根本还是他记忆里的小女孩。

闪闪点头。

颜艺：“你最近不是在横店拍戏？”

“嗨。”小家伙回她。

客厅泄出了半片光亮出来，斜斜地拉长了周燿的身影。多宁抱歉地开口：“对不起……”如果周燿没发消息过来，她真把他落这里了。

两个女人，两个小孩，一块走下楼道。刘熙带着闪闪，颜艺因为鞋跟太高，下楼梯的时候，多宁扶了一把。

周燿有些信了， 看来真是三岁。的确，alice看起来就三岁左右的孩子。

多宁加了一句：“既然你没注册，alice为什么不能叫闪闪。”

然后笑归笑，周燿倒是记住了闪闪两个字。闪耀组合，很好记不是么？大学的时候，他有次提到自己以后儿子要叫闪闪，旁边多宁点着头说：“闪耀组合嘛！”

颜艺又涂了些口红，闪闪仰着头看，眼睛巴巴地瞧着。颜艺蹲下身，也给闪闪涂了点。

闪闪仰着头，也学着周燿说：“你……猜？”

归根到底，是遗传到的数学基因不太好。

多宁抬了抬头，点了下头：“是。”

好难得，闪闪说了那么多中文。

大妈弯了弯腰，笑呵呵地问周燿：“这娃长得真好看，几岁了？”

中午，多宁给闪闪做了菠萝饭，请刘熙一块吃。

是她要求才换了闪闪。

“难道这些年，你在多伦多是给他们当女佣？”周燿问她说，在她挂上手机的时候。

颜艺：“……当然还在，你表现得那么好。”最近创业资金紧张，她哪有钱去换什么男二号。

周燿微微一笑，实在是一言难尽。

然后继续大手牵小手，周燿带着闪闪走到楼梯口，打算抱她上楼；刚弯下腰， 楼上下来一个散步的大妈，看到alice自来熟地冲周燿打招呼，但周燿压根不知道她是谁。

“闪闪是我……”周燿又说。

其实，敏感又强势的姨妈一直都不太乐意她给alice中文名字取为闪闪，认为她忘不了周燿。

多宁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