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里，多宁把周燿原本要替她看计划书的事告诉了颜艺，颜艺一脸错过了两个亿的表情，看着她问：“多宁，那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呢？”

周燿：“……”

“不需要。”颜艺声音一如既往高，“完全不需要。”

手机里，周燿没说话，对她呵了呵气。

周燿皱了下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如果接单之前她让周燿帮忙做个风险规划，会不会就好一点？

周燿真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不过一切倒是能想通了；半晌之后，他扯了下唇，扔了一句：“……她可真能耐。”

“过来吧。”周燿几乎和她一块出声。

助理：“上个星期安排的。”

颜艺爸爸朋友的朋友的叔叔工厂的材料室里，多宁和颜艺面面相觑，一起决定到底是降低成本用较次的材质，还是亏本用环保好材料。

她没有不答应啊，多宁睨回颜艺一眼；她也是会甩锅的人，轻声提醒颜艺说：“不是你要搞同学聚会么？创业第一步，人脉和关系……你说的。”

“你管我？”周燿清清淡淡地反问助理。口吻像朋友那般随口，又多了一份老板的脾气。

“对了，等会你联系联系周燿。”颜艺提醒她说，同时告诉她一件事，“中午周燿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了……感觉有些生气你帮我对付王烨。你打电话的时候记得说说好话，好听的话。”

王家别墅大门，王烨走了出来，颜艺如实告诉周燿说：“今天多宁帮我对付渣男前夫和白莲花小三。”

“……那你们小心一点。”周燿说。

不难过不难过。颜艺望了望前方笔直的马路，从今天开始她绝对不会再难过了。她要过上更好的人生，更好的人生里不包括每天刻意控制饮食、五音不全去学习什么钢琴乐器、以及想尽办法讨好不值得的男人……

后面又多问了两句了解情况，周燿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想到今天应该没有特别的事情，好心问颜艺：“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再说一遍。”多宁笑嘻嘻。

更好的人生，拥有事业绝对是非常重要的提前。因为去王家搬东西花了不少时间，下午多宁和颜艺赶到千山玩具工业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

颜艺不再说：“好吧……但失败经验也是经验啊。”

幸好工厂的老板是颜艺爸爸朋友的朋友的叔叔，没有计较她和颜艺迟到了整整半天。

多宁继续辩解，同样用颜艺原来的话：“那你之前还说要靠自己？”

“那算了。”多宁说。舌头差点不小心咬了下。

“姓叶。”助理抬了下眼皮，说出了全名，“叶思思。”

通过兔子的不同，可以让低龄小朋友有个简单的性别意识。

颜艺已经和多宁从王家大门出来了，她接周燿来电时，多宁正在指挥着搬家工人最后将跑步机电视机贵妃榻挂画等等大件如何安装上车。

“……”

“天信的副总是谁。”周燿问。

“天信的副总，叶思思。”周燿补充一句，口吻很平实。

嘚嘚。手关节轻轻敲了两下办公桌，周燿拿起外套站了起来，正要出门，撞上了刚要敲门进来的助理。

结果有幸见到了，哪是什么小仙女，根本就是小魔女。

当然最重要，材质一定要最最最环保的。不管是外面的毛绒布衣，还是里面填充的pp棉，多宁都要最好的。

手机那边同样一时没有接听，周燿耐心地等了等，正要挂上的时候，颜艺略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谁啊？”

周燿什么都不想说了，挂了手机，然后按了按额头。他认识多宁二十多年，还真不相信多宁有对付那样的能耐。不用想，肯定是硬装着给朋友撑腰。

“嗨……周总，你找我有事吗？”

像是周燿对她耍过的小幽默，多宁也逗颜艺开心一下。她知道，就算今天她和颜艺解气地拿回了东西，颜艺心里可能还是会有些难过。

“那不是我没男人了么？”颜艺反驳，“所以只能靠自己啊。”顿了下，“但是你现在有啊，你就不能带着我一块靠靠你的男人么？”

颜艺解释：“那是……最笨的办法啊，问题是周燿如果帮我们规划创业方向，就是一条创业捷径。现在我们可以走捷径，为什么要绕路？”

她要对自己好，对她的家人好，以及朋友好。

除了戴着墨镜，多宁耳边还挂着蓝牙耳机；然后除了牛叉起来，脸皮也厚了些。她咳嗽一下说：“我现在有空了。”

“多宁，我好爱你。”颜艺坐在副驾驶表白。

多宁自然要求用好材料，就看合伙人颜艺的意见了。

原本是“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由于状况突变，周燿有意缓了缓语气，温柔地改成了“晚上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

多宁点头。很高兴，她和颜艺想法达到一致。

两辆车，一块驶出了王家别墅小区。

就轻驾熟地掉了一个车头，macan带头开在前面，后面是搬家公司装得满满当当的大卡车。稳稳地跟在后面。

……多宁是在搞事么？感觉就像小羊羔变成了杨家女将军上了战场，根本没空搭理他这枚无名小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手机里，周燿先问颜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