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多宁给周燿打电话，关于今天她什么时候过去找他。电话里周燿应该在忙，他忙起来说话就特别不好听，口气又硬又带着火气。

“老板，还可以再好看一点吗？”

……

沙发是小型沙发，周燿坐在上面显得有些拥挤。他端视结束后，肯定地出声问她一句：“多宁，你是不是长高了？”

小吊带松松垮垮地挡在了胸前，周燿收了收视线，跨过她进来了。没有特别的反应，除了开门的时候，眼睛多眨了两下。

整个效率，不愧是大学当过组织委员的人。

多宁回了一个喔。

呃，颜艺有些看直了，点着头：“对对对，就这样。”

那她这次回来，能不能强求成功？多宁不知道，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多宁，你那边能不能联系周燿。如果他参加，肯定可以带来不少人。”颜艺瞅着她，打了一个歪主意。

虽然，多宁可以感受到周燿对她尽量放软了语气。

“工作室还不够？”周燿打趣地问她，“难道你要成立责任有限公司？”

老板回过头，看向话多的这个：“你们两人总共就要20张名片，要求还真多啊。”

颜艺看向床边坐着的多宁，再次交代说：“等会一定要自然，自然地展现你的美，自然地……”

周燿扔她一句：“明天来公司找我吧，带上你那份写得差不多的计划书。”

颜艺明白她的考虑，点点头说：“我们靠自己，加油。”

“嗯，堵了下。”

一藏就是五年。

还不如磕磕碰碰，自己一步步来。好在，她的合伙人颜艺女士是一个非常想法的人。

留下多宁站在门口，心跳加了一番，靠向了门旁。

“也好。”周燿同意了，“如果没事，我先挂了。”

多宁送周燿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正要说告别，站在外面的周燿忽地转过身，正对着她的脸。

“对了，我们还需要一样东西……你有名片吗？”

尤其是对她们这种事业刚起步的小萌新，必须要花精力和时间重新经营人际圈和关系网。

白t外面还套着一件初夏夹克衫。

不到一会，多宁就被瞧得发窘，回视了眼周燿。

说完，颜艺已经拿起手机，开始微信联系了。

还好，名片完成得也很有质感，就是看明天给谁了。

多宁多瞅了颜艺一眼，因为她也不是傻、白、甜啊。

讨价砍价的本事多宁是同周燿学的，好在老板是个好老板，为了下一次生意，同意给她们印20张，她和颜艺分别10张。

周燿忽然笑了笑，身子靠向沙发子垫，抬着眸再次打量着她；但就是什么话都不说。目光悠哉悠哉的。

“……来了啊。”多宁尽量呈现随意样子，对周燿打招呼。心里建设了一番，她就当穿着小熊睡衣给周燿开门吧。何况五年前她穿保守的小熊睡衣，不代表现在她不能穿这样睡衣。就像颜艺说的，她不能是一直不变的许多宁。

上午，多宁和颜艺一直在讨论创业的第一步。颜艺简明扼要地说出了两个重点：“关系和人脉。”

其他什么，都很正常。

周燿靠着椅背侧过头……什么聚会？

“老板，你把这个字稍微改大一点。”

周燿这个问题，多宁没有作答，低着头看了眼放在茶几的袋子，开口道谢说：“怎么带了那么多，谢谢啊……还有替我谢谢何昊啊。”

多宁没反应，过了会问周燿：“……需要开工作室吗？”

那么等会，周燿的心脏有多好？

进来之后参观了一下她的客厅，扫了两眼她新买的挂画，然后熟习无比地在她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对杵着的她说：“给我倒杯水。”

下班之际，何昊乐呵呵地去了一趟周燿办公室，开口便是：“明天多宁那个聚会，我可以不可以带上家属啊？”

多宁摇头。

多宁长了一张小圆脸，但是五官俊秀分明，学生时代一直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扎起来是短短的小马尾；现在蓄养了一头长发，细软的乌发披散在圆滑裸|露的肩膀，气质真的和以前大相径庭了。

暗暗吸了一口气，多宁握住门把，微抬着头打开防盗门。门外，周燿却是低着头，手里提着一个大袋，漫不经心地站着；一身长裤白t，样子更是随意。

“同学聚会。”颜艺继续说，理由很明白以及明确，“而且必须是大学聚会。大家a大学生，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是不是？”

周燿只是比量了一下。将手对着她的脑袋上方，和他自己量了量。

话里话外都带着双重意思，挤兑她穿得这样凉快。

大半夜周燿在做什么，她不是小女孩自然知道。

大爷十足。

多宁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以前的许多宁了。如果以前她被周燿这样挤兑，一定可以羞愧地从脸红到了脚趾头，现在只是红到了脖子根而已。

“挺快啊。”周燿又问她，“工作室打算注册哪个园区？”

半分钟后，何昊有些尴尬地发问：“……那个燿，难道你没收到邀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