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继续在车里琢磨，周燿和许多宁的事他知道不多，但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周燿结过婚的人；记得当时他人在b省工作，还特意打了八百块过去当礼金。

多宁拿了一瓶她下午刚买的矿泉水，递了过去：“喝水吗？”

“这拖鞋你还要带走么？”话刚说出口，多宁就有些后悔了。周燿诶，他会用一双五年前的旧拖鞋么？

只不过，这对只有一个人的她，今天若要完成全屋的清洁任务似乎有些困难。

何昊双手相握，又找了一个球赛话题当做切入。周燿最烦就是何昊这种扭捏样，开门见山直接问：“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叮当猫男，就是参加勤工俭学活动的男大学生。

何昊切换工作模式，交代翔天那个旧厂改造遇到的几个问题。这是一个收益率高达百分之四十的项目，盈利逻辑和风险都非常清楚，就是需要一定的社会资源。

来自d少女的颜艺：“哎呦呦，刚刚说话的人是哪位小仙女？”

何昊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张名片。餐厅间，许多宁看了眼名片上的公司名字和联系方式，将名片放回餐桌。

然，周燿已经一步步走向叮当猫，站在对方面前审视了一番，然后礼貌地伸出了手：“我是周燿。”

没错，何昊旁边还有一位外卖小哥，两人凑巧一起上来。

手机里，周燿直问他工作，应该正在看项目书。

周燿也将意思说得明白：“我帮你卖，免得你太吃亏。”

多宁捧着手机输入：“你们有谁在a市，我们聚聚好不好？”

既然大家都那么忙，她也忙起来吧，多宁继续搞卫生；她有轻微强迫症，即使要出售这套房子，还是希望将它恢复回一尘不染的状态。

中午，多宁预约家政到家服务的时候，客服小姐为难地告诉她今天是周六，由于家政工人紧张，下午可能没办法安排家政工人过来。

周燿同样拿着手机，偏移目光结束两人对视，开口说：“我刚刚给你电话了，你没接。”

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一直有许多宁的号，两人离婚很愉快，完全不是别人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离婚后彼此都和谐躺在对方的朋友圈博存在感；这次她回来，他也是知道。

周燿没再说，继续看球。

郑文娜不再多事，拎着包包进了公寓楼。

周燿瞥了眼，拒绝：“不用。”

“……”何昊还是先换回话题，“翔天那边我正要跟你说进展。”

“你不是特意找我聊工作聊项目吗？”周燿解决了大半的拌面，瞥了几眼电视里的比赛。

许多宁站在餐厅，手里握着手机，一脸吃惊地看着破门而进的他。

是的，她刚刚在卧室，手机一直放在餐厅，然后等她跑出来接通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随即门锁响起输入密码声音，每输入一个数字，她就紧张一下，系统提示密码正确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是周燿来了。

周燿进来星海湾，9幢位于小区中庭，前面是一个喷泉池。他站在泉池边，仰头看到19楼的灯，很好，亮着。

多宁点点头……那就好。

咳咳，周燿撇了下头，没想到两人好久没见，他居然被许多宁挤兑了。他朝许多宁走了两步，为了不辜负她的信任，只能强调地看着她说：“嗯，没错，除了这一次，我从来没有进来过……”

家里还有人？还是一个男的？！

何昊笑笑，将带来的药放在茶几，一块坐了下来。也不急着开口。

周燿穿上外套，衣冠楚楚地进入了大堂；电梯直入1901，但是大门关着，周燿习惯地将拇指放在指纹识别处，还未碰到，礼貌收回，拿出手机拨许多宁的手机号。

客服小姐提出了一个折中办法：“您介意晚上吗？比如17点到20点这个时间段。最近我们和高校举办了一个勤工俭学活动，这个时间段，会有大学生出来做家政服务。”

“厨房打扫好了——”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从卫生间方向传来。

多宁打开手机，她发在大学宿舍群“606少女帮”的信息还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正要放回手机，聊天框里终于慢慢悠悠地跳出一条消息。

难怪要卖掉前婚房，原来是要买新的。

“你好。”周燿已经主动招呼。

“小宁对不起，我在a市，不过我最近事情也比较多。”

只是很快，周燿阻止了她——

……